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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極致的恨

2024-08-08 00:21:13 作者: 蕭蕭雲瀾
  司命趕到紫宸殿,無止點了點棋局中的一子。

  司命低頭細看,他發現,棋局已由守勢變攻勢。

  「怪哉!這棋子,原先可不在此。當時執棋的兩位神君,現下,可都無法再操縱棋局了,怎會變了呢!」

  「司命,這棋局已變,你替本君參一參這其中的奧義。」

  司命應聲答應了,轉身便把剛才幻海中出現雲山金絲板書的事兒,又忘到了腦後,那是隨流風的神識一起回來的。

  這邊,雲思一行。此刻,已安全抵達山下。不得不夸西境的架梯之術,甚是高明。

  到了蠡郡,一海在此有處宅子,名為羅宅,取羅州之義。

  在這之前的五年,一海年年都會在冬時來,待到春時,再回西境。緣是他師父離去時,告訴過他:那個可以破局的仙君會在大雪紛飛時,落在雲山。

  一海回想那日在雲山,初入玉清宮時,首先見到流風,他的內心竟有絲失落!待見了她,便知曉雲思就是師父口中說的仙君了。

  這宅子,共三進。前院,左右廂房有六間,可供隨行的人住。前院與中院有個連廊,中庭主要為客廳,左右則為廚房與倉庫,亭中栽有三棵梨樹。後院,有個小花園,簡單雅致。北面與東面有兩間廂房,一海常住在北面那間。現下,東面那間便可收拾出來給雲思住。

  雲思看著這宅院,倒也別致。

  一海與雲思,去了後院。不了指揮著青衛,安放東西,並打發廚房開始燒制晚飯。

  一時無話。

  第二日晨上,雲思只覺身上倦怠,便索性多睡會兒,養養神。

  一海與不了,在書房。

  「主君,您下一步有何指示?昨日,屬下去城中買急用物品時,發現有滅神司的人。」

  一海聞此,眉頭緊了緊。

  心中暗道:這玄雍,真是越來越瘋魔了。

  一面想著,一面又將雲龍盒拿出,拿近嗅了嗅,其梨花的香氣已然消失殆盡。

  這二十日前,雲龍盒的香氣可是很盛的。而且自己也是通過運用此盒,才找到了玉清宮入口的。

  如此看來,這滅神司怕也是憑此而來的。他們沒找到玉清宮,怕只是不知道如何使用雲龍盒。

  現下,雲思已失仙力,這木盒也無甚大用。

  可既然無仙蹤,這滅神司為何還在蠡郡?此事必有蹊蹺。

  「不了,你與雲珠出外探察一番?」

  不了領命出外了。

  現下,正是早市時間。城中往來,熙熙攘攘。不了與雲珠,來到滅神司下榻的驛館。隔遠數了數馬廄里一共二十匹馬,不過瞧那門前,有馬蹄印,不能確定是否還有散騎在外?

  雲珠是西境祭司的得力弟子,耳力異於常人。她仔細聽了聽,得出屋中共有二十六人,不過,這官驛本身也有常駐的官兵。

  不了,合計一下。此番,滅神司並未出動大規模的勢力,或者,本身有但已撤走一部分。

  二人探查完畢,便速速趕回了羅宅。

  一海此時,正與雲思在用早膳。

  他瞧著雲思的氣色還不錯,心下便放心了許多。

  「公子,我們何時可以去往西林都城?」

  此話,讓一海訝異。

  「姑娘,如此問,倒像是有急事似的。」

  雲思聞此,訕訕地笑了一下。

  便道:「也無大事,就是要見見玄雍。」

  一海急道:「姑娘,應當知曉他是最恨你們仙人的。見了他,恐不能全身而退。」

  雲思看著一海。

  「公子,一直也未表明對仙家的看法?不若說說看。」

  「姑娘,此話便是在促狹在下了。神仙在上,吾評,無所依。只一點,吾在意的,那便是仙家有好生之德。」

  「公子的話,倒讓雲思有些心虛了。不過,公子長久要謀算的事情,未必可以做到`敬´字!」

  一海頓了一下。

  「姑娘,可放心。吾之所願,只在塵世,不戀上天。」

  雲思未再多言。

  立在屋外的不了,見屋內話音已落。便低語求見,一海就此離開了主廳。


  書房中,不了將所見所聞說與一海。一海捏了捏手,將一包物品交於不了,讓他即刻出發送到百里外的洛郡扔掉。

  可不了剛出羅宅大門,便和從外歸來的雲珠撞了個滿懷,包掉落在地上,撒了一地的木屑。

  這木屑剛落地,一海在書房便聞見了濃郁的梨花香氣。

  於此同時,驛站中的斷雲,亦嗅到梨花香,便緊急調動手下人馬進行全城搜查。

  一海這邊,動作也很迅速。不過一刻鐘,青衛便將宅中物品歸置完畢,上馬待發。而雲思在懵圈中,被一海撈上馬車,一行人火速撤離。

  路上,雲思知曉了,那木屑來自玄木,這可是名副其實的神木,若不是無緣斷了,人可以通過它,攀爬至九重天,也未可知。

  「公子這招聲東擊西雖然廢了,但加快了我們入西林的速度。」聞此,一海也只能幹笑,他本意還想與雲思在蠡郡多休整七日,畢竟她的身體並不太好。

  星夜兼程,在第三日的傍晚,他們到了西平。

  雲思一下車,難掩倦意,打了一個哈欠。

  不得不說,一海作為西境的主君,這在西平的宅地也建的偏遠。

  「公子,果真喜愛山林。這距主城,可是隔得有百里遠。」

  雲思望著遠處微小的西平主城,城中點點燈火,一閃一閃的。

  「主君,我們留在蠡郡的青衛失聯了。」

  不了上前稟報,一海臉色暗了,略顯沉重。

  「記下他們的名字,回西境後,吾將親祭。」

  雲思見此,內心疑慮:只是失聯,又非真正的離去。

  待一海走遠,雲思拉了不了。

  「不了,為何如此篤定蠡郡的青衛都已陣亡?」

  不了垂垂眼瞼,臉上帶些忿恨。

  「因為滅神司,把城都給掠空了,飛鳥亦難留。而後他們將人逐一核查後,無事者自可回家。這時間不會超過一天,可如今已去了三天。他們是回不來了!」

  不了忍著不落淚。

  「滅神司人馬很多嗎?」

  「姑娘有所不知,滅神司有玄雍的私信,可調駐軍。玄雍的暴虐,我與主君在三年前,已見識過。說什麼滅神!滅的是他玄雍看不過的人罷了。」

  雲思聽完,拍了拍不了的肩膀,也無言可回。

  玄雍的恨,究竟要如何才能消除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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