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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幻夜之花

2024-08-08 00:22:17 作者: 蕭蕭雲瀾
  一海到雲宅,已是午後。

  雲清閣中,花袖在為雲思換著額上的手帕。

  「姑娘,怎麼樣了?」

  花袖聞聲兒,快速地將雲思的手臂放回錦被中。

  「回主君,姑娘高熱不退。」

  一海上前,只見雲思雙頰微紅,口唇緊閉,神情倒還自然。他用手探了探雲思的鼻息,也還平穩。便要掀開錦被為雲思把脈。只見花袖一個躍身,按在錦被上。

  「主君,奴婢僭越了。姑娘發熱,因久未降熱,奴便用熱水為姑娘擦拭了身體。現下,還請主君容奴先為姑娘穿上裡衣。」

  一海聽了不覺耳朵一熱,點了下頭,便往屋外去了。

  暮冬午後,仰光而暖。

  一海的臉上,也浮出一抹紅暈。適才,花袖按被時,雲思的肩膀露了一角。

  女子如玉,是世間的珍寶。

  待他再次進入房中,雲思臉上的浮紅竟加深許多。他便趕緊為其診脈,脈象顯示也屬正常,可為何她會高熱不退?

  「姑娘,可有咳嗽?」

  「回主君,無。」

  「可有接觸什麼?」

  「回主君,也無。」

  一海心有疑慮,便托起雲思的手,看看她的指甲顏色,別是誤食了東西,中了毒。

  他細細的瞧著,發現她的右手近手腕處有一針眼兒,查其形狀,雖微小,但一海一眼便瞧出是薩青專用金蓮雲針。

  「雲珠,哪裡去了?」

  「回主君,昨夜便尋不見雲統領了。」

  一海想起今早來送信的也不是青衛,雲珠真是膽大妄為。

  「不了」

  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兒,「主君,屬下來時,便發現宅中已經沒了青衛的痕跡。」

  一海聞此,臉上染上了一層薄怒。

  花袖站在旁邊,都可感受陣陣冷意。

  「花袖,你且和本君說說這幾日,都發生何事兒了。」

  待花袖說罷,一海起身去到上林閣,見到一屋子的枯花殘葉。他上前探看,在枯枝上看到了西境獨有的幻夜之花的花粉。此物,若被吸入鼻中,便會進入昏睡的狀態。若服之,藥效加倍。

  可從雲思的神色及脈象上看,也並非是中了此毒。

  「主君,不好了,姑娘開始不停地翻動起來,神智亦未清醒。」

  一海也顧不得了,進門後,為了穩住雲思,便點了她的穴道。

  他心道:如今,她這凡軀受不住這高熱,以致痙攣。

  而後一海又聯想到早上莫籍說的話,便想著回去是否能真的轉好?

  「不了,接著查雲珠的下落,再給海珠祭司去信詢問。另,將宅內的馬車布置好臥榻,稍後回都城。」

  說罷,他便吩咐花袖整理雲思的衣物。不到三刻,一行人便整裝完畢。一海將雲思包的嚴實,抱上了馬車。

  花袖與不了共乘一騎。

  至半夜,才到了林宅。

  林墨站在門口,見他主君懷中抱著個病美人。想到不了之前與自己說過的,便真的以為是未來的主君夫人。

  「主君,宅中廂房不多。您原來的屋子,有內間與外間,您看……」

  「她住,本君晚會兒去你那兒。」

  林墨聽了,愣了一下,回頭便對管家說:「待天亮,你便去尋個現成的好宅子。」

  這管家也是個靈光的,想到早上聽得話,便去禁宮附近尋去了,此話再敘。

  一番折騰,一海將雲思安頓好,有花袖照顧,他便走了出來。只見林墨等在門口,一臉好奇的模樣。

  「她是本君在路上救下的女子,別這麼看著本君,小心吾……」

  「主君,您的事兒,屬下怎敢過問!只是不知何時可以喝到您的喜酒。」

  一海作勢,就要上去揍他。

  「走,本君也乏了,去你那兒歇一會兒。」

  林墨聞之,一臉的不情願。他可記得少時與一海同住,自己可是被一腳踹到床下了。

  「主君,屬下屋子已備好,您可安寢。我去前廳,等會兒好去接大夫。」


  一海本身還想客套一下,在瞧見林墨的臉色,便也不強求了。

  這一天的顛簸,又加上前幾日通宵研究開天門的事情,早已累的不行了。

  這邊剛都安靜下來,玄雍那邊,也得了雲思進城的消息。

  禁宮中,一襲玄色寬袍的玄雍擺弄著天監司送來的一個測星盤,黃銅製,質量適中。

  斷雲說完,見玄雍也不讓自己走,便只能陪著。不出一刻,那哈欠一個接一個。

  「下去吧!吵到朕了。」

  大殿中只余玄雍一人,他轉動著羅盤,自言自語地說:「林一海,藥,當年是朕年少,沒能守住。這次開天門,你……」

  尖銳的金屬斷裂聲響起。

  未幾,斷雲便領著禁軍持刀而入。只見他的君主,散著發在撿破碎的羅盤。

  「陛下,您可有受傷?」

  玄雍擺擺手,斷雲讓禁軍退下,自己留下。

  「不困了?」

  「陛下,未睡,臣怎敢困。」

  玄雍一笑,「困了好,在夢中,在現實,分不清才好。」

  斷雲見他言語不似往日,便道:「陛下,可是在為何憂心?」

  「罷了,朕困了,你下去吧!」

  星夜清輝,三處皆安。

  雲思,便在夢中。

  她,是開天門的鑰匙。

  幻夜之花的花粉,遇到雲思體內的瓊花,其作用便失了效。在雲思的夢中,只有一片淨白。

  白日裡接觸過花粉的一海,雖身有西境玉璽在身,但也入夢境。

  他看見天門大開,金光四溢,游龍騰空,百凰齊飛。忽而一神君,從天而落,胸口殷紅。他往前去,想要看清那神君的面容,可始終都看不清。

  屋外,天光已大亮。

  林墨在院中,正和不了聊事情。聽見他屋中有動靜,二人便進來了。

  原是一海在夢中太用力,自己摔在了地上。

  「主君,昨夜睡得可好?」

  剛醒的一海,懵懵懂懂的道:「雲思,她還好嗎?」

  不了一邊扶著他,一邊道:「聽花袖說,體溫已降了些。」

  站在一邊的林墨,用手捂著嘴不敢笑。

  一海聽了不了的回答,心道:還得找找昨日那游醫。

  「昨日,來府上的那個莫籍,可有留下什麼話嗎?」

  林墨道:「主君,待管家回來,我問上一問。」

  「雲珠,可有消息?」

  不了道:「主君,暫無。昨日也給海珠祭司去了信,待收到回信,屬下立馬向您稟報。」

  「林墨,弗寧當的事情,辦的如何了?」

  「回主君,這次我們損失比較大,後續理完帳冊,給您查看。」

  一海還想說些,卻被林墨勸著先去用早膳。

  「主君,太操心了。」

  林墨聽了不了的話,只笑了笑,給不了多塞了一饅頭。

  不了嚼著饅頭,臉上洋溢著對一海的欽佩之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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