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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是大清洗

2024-08-08 00:22:46 作者: 蕭蕭雲瀾
  眾人見雲思再次暈倒,又急作一團。

  西林宮城中,玄雍得了雲思甦醒的消息,正想著不日出宮去見上一見。如今,他與一海,互知身份。至於何時在明面上交手,他另有打算。

  近日,斷雲忙著與廷尉司、戶司清算那弗寧當的物件。

  本來這與斷雲無甚干係,但戶司在接收財物時,在其中發現了工造司設計的朱台草圖,自覺詫異,且這圖是滅神司的機密,便趕緊差人報給斷雲。

  只看這小小的廷尉司,被滅神司圍了個水泄不通。林墨昨日已經在暗地處理了,這事兒也不是疏漏,因為他根本就沒見過那個圖。如今,他也顧不得是那個把此物放在弗寧當了,或是直接放在廷尉司庫房的。他認為當務之急是先把林記與弗寧當的脈系斷個乾淨,莫要影響了主君的大計。

  在離廷尉司不遠的地方,一個林記所控的金器店中,林墨暗地指使青衛在挖地道。這地道直通弗寧當,這可不是為偷運什麼物件,而是營造出這鋪子實際是弗寧當操縱的,把林記摘乾淨。

  「林當家的,這裡可是我們轉移成金物件的檔口,如今就如此棄了,損失可是不可估量的。」

  林墨也不看分管此塊兒的掌柜,只打著手中的算盤,腦中快速地將西境在西平城中的財物做了歸置,預備近期都轉往離西境薩青相近的安城,以保證大計所需的財物充盈。

  剛青衛已將滅神司查出的朱台構造圖造了副本呈給他了,他一眼便認出它與西境壁畫中的金塔的構造大體是一致的,可塔尖為何沒有畫出?

  這圖紙皆已證明,西林國的玄雍已經在打造開天門所需的朱台了。而他,應該說是西境,卻還只停留在提鍊金子階段,屬實落後了許多。

  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那畫中的仙君被他們先找到了。

  分鋪的掌柜見林墨也不回他,便先退出,去給挖地道的青衛他們送飯了。

  林墨還在對西平城中的物件進行取捨中,一封飛書傳來。那印記是薩青祭司的象徵,海珠來信了。

  信中先表達了對一海的敬拜,而後寫了雲珠的身世,其餘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。

  雲珠,年五歲,被先師未澤帶回西境,後與現任祭司海珠一同在薩青,以往未有見其與他人有何不為人知的交集。

  林墨放下書信,心內隱隱覺得西境可能要發生一件大事,而且對一海非常不好。現下,只有讓一海早日返回薩青才最穩妥。

  至於那雲思,他也聽說了,今日醒了。正好一併去了西境,也省得有變數發生。可他看一海對她的態度,心裡隱隱覺得她可能是最大的變數。

  許是他想的太下勁了,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,案上的算盤竟然裂開了,算珠散落一地。

  他喃喃道:「還未開局,珠散一地,看來要早些決斷才行。」

  未幾,他又收到一海傳來的急令,讓他去雲宅取一樣東西。

  在雲思再度昏倒後。一海又為她診了脈,發覺她還是受了幻夜之花的侵擾,神思才會顛倒無常的,要想解需得拿回那日殘留在枯花上的藥粉,因為它是製成解藥的一部分。

  收到信件後,林墨只派了六七個青衛去了雲宅。他則還在安平,處理手頭中的急事。西境,需要這批金。

  林宅後院,那股異香已消失。一海看著榻上的雲思,也不言語。莫籍站在旁邊,臉色戚戚然。

  「你見她後,手裡的木牌也給了你確認的憑據,為何要急著走?你的主子早已知曉雲思的身份,也用不到你去報信。」

  「海公子……。」

  「你也無需如此稱呼我!叫我名諱即可。」

  「一……海,在下真不是陛下的人,要是的話,也不會著急離開,定是將情況摸清了再走,才好好交差啊!」

  一海冷冷道:「那你是誰的人?」

  「真是小看了我莫某人,我走,是因為當年恩人說過,但凡與此事相關的人,都不得善終,我可不想牽扯其中。」

  一海聽完,心裡仍舊不信任莫籍,只道:「莫籍,你是誰的人,吾也不願再探究。你可以離去。只一點,你得把那塊兒木牌留下。」

  說罷!一海直直看著莫籍。莫籍被他盯得毛毛的。

  「你這是要強搶?」

  「我就是要搶,你又當如何?莫不是現下還有人來阻止我?」

  「你……,我莫籍在西平城混跡多年,雖無長物傍身,但有一腔凜然正氣。恩人之物,哪怕拼了性命,也絕不會拱手讓人的。」


  這一段話,惹得一海笑了起來。

  「吾不知莫兄竟如此勇毅,竟會怕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?人生來,便是會死去的。你這般死了,和那般死去有何不一樣?」

  莫籍聽了,急道:「恩人之語不虛,我遵之,便不會枉死。」

  一海見他,固於此,便喚不了進來,淨了他的身,拿走了木牌。而後,派不了送他回城南。

  臨出門時,一海對著莫籍道:「若真有那等預言,倒也是好的,吾願與她一起,萬劫不復。」

  一海說此話的時候,腦海中浮現的是仙君胸前插著一把劍。

  莫籍聽罷,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意,但僅僅只有一瞬。

  林墨派去的青衛已拿到幻夜之花的殘末,現下等在林宅前院。

  林宅管家拿了物件,便去熬製藥水去了。一海在雲思房中,不多時,湯藥便熬好了。

  一海讓花袖扶起雲思,自己給雲思餵藥,可藥水怎麼都餵不進去,無奈中,一海便用銀針扎了雲思的穴位,使其全身鬆軟下來。一手輕捏著雲思下巴,一邊將藥餵了進去。

  本來很簡單的餵藥,一番折騰下來,一海額上起了一層薄汗。

  至第二日傍晚,雲思漸漸恢復了意識。

  「花袖,你們主君在哪兒?我要見他。」

  一海正在書房處理林墨提的事情,心內也打算近日便帶著雲思去往安城。

  「主君,花袖來報,雲姑娘已經醒了,請您過去呢!」

  待一海再次見到雲思,她正倚在床榻上,神情很是疲倦。

  「你醒了。」

  雲思緩緩地睜開眼睛,眼中隱著深意。

  「讓他們都下去吧!我有話與你說。」

  一海擺擺手,眾人便退下了。

  「你與玄雍,想開天門?」

  一海聞此,心裡驚起萬丈波瀾,她知道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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