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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你幾品啊就想巴結我

2024-08-08 00:27:15 作者: 鹿枕溪
  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,正店已經掛上燈籠了。唐家酒店旁排著三列縱隊,只聽小二吆喝道:

  「今日唐家承接了狀元宴,我們東家為表慶賀,特派狀元餅,祝學子們早登金榜!」

  傅婧容下馬車時,只見一衣著精緻侍女模樣的女子匆匆穿過人群,附耳對小二說了句什麼。

  小二眉開眼笑地連連作揖,清了清嗓子:「安平縣主體諒顧學子寒窗苦讀十年之艱難,特加狀元紅香醪百壺,祝顧學子高中狀元!」

  正在下馬車的傅婧儀,踉蹌了一下。

  注視著這一切的傅婧容,眼裡泛著寒意:

  所以,傅婧儀早就察覺了安平縣主對顧修霖有意,卻將自己推出去承受怒火?她傅婧儀躲在背後,和顧修霖連床都滾了?

  唐家酒店張燈結彩,喜慶異常。夥計們亦是滿臉笑容,幹勁十足,不時還能聽到「今日咱們得風頭可是壓過了豐樂樓」之類的言論。

  「筱竹,如今唐家酒店管事的是誰?」

  「唐家大少爺,唐慕風!佟管事說,二老爺選在唐家辦,靠的還是姑娘外祖葉家的面子。唐家大少爺說,因著姑娘和夫人,他這場宴是分文不賺的!」

  「他倒是會說!」傅婧容掩唇而笑。

  唐家與傅婧容的外祖母葉家是世交。葉家做的是香料生意,廣南發跡。唐家生意龐雜,從甘肅開荒占田起家。

  聽聞外祖母葉綰綰未出閣時,唐家老太爺還求娶過。媒人上門那日陣仗極大,鞭炮依仗自不必說,沿路還撒了滿街的銅板。

  可外祖母偏瞧上了耿直得有些呆的外祖父。

  時間證明,外祖母的眼光極好。

  外祖母精明強幹,不僅將葉家香藥行的生意擴大到整個大夏,還被夫婿寵了一輩子。即便外祖母只生了兩個女兒,外祖父也終身未納過妾室通房。

  母親出嫁後,姨母接管了葉家的生意。

  近些年,香藥在汴京日益風靡,唐家與葉家的生意往來也越來越多。唐家酒店的香飲子、香醪中的香料,都是葉家香藥行供的。

  唐家哥哥辦了此宴,雖說帳面上沒有利錢,可名聲壓過了其他酒樓。

  日後,僅靠著狀元宴這個名頭,進項就絕不會少。

  唐家哥哥這算盤打得忒響。也只有二伯父那種不屑於計算銅子兒這樣阿堵物的「清高之人」,才聽不出來。

  這場宴席,若是交予傅婧容來辦,她至少能再省下一半的銀錢。

  唐家酒樓共四層。

  一層供散客。二樓都是大圓桌。三樓掛著紗簾,將雅致的小桌几區隔開。四樓,除了東家專用的房間和帳房,便是極具隱秘性的雅間了。

  樓體呈回形,所以不管身處幾樓,都能看清一樓大廳中央的表演。

  此刻,台子中央就坐著個彈奏琵琶的歌女,打扮得清新婉約,咿咿呀呀地唱著曲子,令人賞心悅目。

  不過,傅婧容總覺得歌女的長相有些熟悉,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。可惜她盯了許久,也沒想起來。

  傅婧儀語氣僵硬:「七姐姐怎麼一直盯著那唱小曲兒的?」

  「哦,在湖州時,咱們不是也瞧過賣唱的嗎?但依我看,沒一個比得上台上這個。」傅婧容將視線移了回來。


  傅婧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:

  「湖州哪裡能和汴京相比?再說了,這位可不是尋常賣唱的,人家可是絲竹軒的頭牌樂人夢晴娘子!施詩姐姐說,也只有安平縣主才能請她出來了。」

  聞言,傅婧容朝安平縣主看去。

  一塊厚實的紅梅色杭綢布面的軟墊,將欄杆包裹了起來,安平縣主倚靠在側,透過薄紗望向二樓推杯換盞的顧修霖。

  也不知是因那軟墊的顏色,還是害羞,安平縣主那瑩白的皮膚泛著粉,少女懷春的嬌羞感撲面而來。

  「如此看來,安平縣主真是十分重視文人呢!為了給顧狀元慶賀,出錢出力的,費了不少心思。」傅婧容笑吟吟地說道。

  傅婧儀的目光不自覺地掠過人群,定在了一身紅衣的魁梧身軀上。

  顧修霖早就注意到了安平縣主的目光。久經人事的他,自然知曉這目光意味著什麼。

  說實話,他心裡十分得意。餘光瞟到傅家女眷的時候,那種驕傲達到了頂峰:傅婧容,你不過就是有兩個臭錢!即便沒有你,也會有身份更貴重的女人助我!

  一直關注著顧修霖的安平縣主,眼神驀地冷了下來。「剛剛上樓的是誰家的姑娘?」

  「回縣主,是傅家的。」貼身侍女寶笙恭敬答道。

  「國子監司業傅家?那豈不是能和顧狀元整日相見?著茱萸粉的那個,叫什麼?」安平縣主咬牙,方才她分明瞧見顧修霖回望過去了!

  「那位是傅大人的嫡幼女,八姑娘傅婧儀。」

  「寒窗苦讀十年的落魄學子,與恩師家的嫡幼女嗎?真是一齣好戲!」安平縣主失了興致,恨恨地放下紗簾,勾著一側的嘴角,似笑未笑地等傅家來見禮。

  顧修霖挺直了背,擺足了儒雅學子的派頭。他緩緩轉身,想與縣主來一次不期而遇的目光相對,卻發現美人已不在。

  紗帳輕薄飄逸,燭光下的美人迷迷濛蒙地留下剪影,唯有空氣中瀰漫而來的清香,告訴遙望的兒郎,美人曾真實存在。

  如此,倒顯得更有韻味了。

  失落只是一瞬,耳邊連綿不絕的恭維,美好未來近在眼前的興奮,醇香的酒水再次將他淹沒。

  「安平縣主有請。」寶笙語氣平淡,說完便快步走回安平縣主身邊。

  「好的,我們這就過去。」安平縣主的宴是為了顧修霖,在座的無人不知。召她這個師娘過去,也是理所應當。

  「安平縣主妝安。」

  「你們是傅大人的親眷?往日怎麼從未見過?」安平縣主高高在上,俯視著眾人,不經意地問道。

  尤氏到底是官宦人家嫡女出身,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:

  「回縣主的話,我家官人剛調任回京。近日家中忙著灑掃收拾,還沒來得及備宴。恰逢顧學子高中,我家官人就說索性藉此好好熱鬧熱鬧。

  「待收拾齊整,許會辦些插花飲茶之類的宴席,縣主若願意賞光,便是傅家女眷的榮耀。」

  安平縣主嗤笑一聲,歪頭問寶笙:「傅大人是幾品啊?」

  「回縣主的話,六品。」

  二人明明是密語,音量卻足以讓滿堂的人都聽見。

  立時便有那機靈的,補了一句:「不過是剛從地方上調進京城的,就以為自己能巴結上安平縣主啊?真是好大的臉!」

  尤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,有些掛不住。

  傅婧容眼觀鼻,鼻觀心:

  有人出言替她譏諷,她正樂見呢!

  不過,上一世似乎沒有這一茬。

  「二伯母與婧儀妹妹人淡如菊,如何會做巴結權貴之事?莫不是本該在家守孝的傅婧容,得知顧狀元中舉,央著二伯母非要出來玩鬧?」

  年輕女子有些天真地發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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