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九章:遭報應

2024-08-24 12:00:15 作者: 酬一笑
  王衡?他怎變成了這副恐怖模樣?

  杜思薇心下有些詫異,待瞧見男子手臂上潰爛流膿的肌膚,登時從凳子上蹦起,扯著江緒風就往後退:「都離他遠些,這人身上有傳染病!」

  她知王衡身上有髒病,可依照原著劇情,至少在一年內他不會病發,只是瞧著過分清瘦罷了,怎的如今變化這般大?

  聽聞少女所言,堂中眾人紛紛後退,就連緝拿王衡的官差也瞬間將手鬆開。

  「啪嘰」一聲,王衡如一攤爛肉癱倒在地上,身子蠕動了兩下未能爬起。

  「衡兒!」卓柳掙脫官差的桎梏,哭嚎著撲到外甥身邊,一把將人抱入懷中:「衡兒,衡兒,你醒醒,你別嚇唬大姨!」

  聲落,沒有得到任何回應。

  卓柳猛然抬頭,一雙眼睛似淬了毒般惡狠狠地瞪著杜思薇:「你這該死的小娼婦,是你害了我的衡兒,你怎麼不去死!」

  喊出這句話,她發瘋般朝少女撲去。

  杜思薇抬腳欲去踹對方,被江緒風一把扯開。

  江緒風手中飛出一顆碎銀,集中卓柳膝蓋,剎那間,卓柳「撲通」一聲摔倒在地。

  她想爬起來,可被擊中的右腿怎麼也使不上勁,索性坐在地上拍著地板叫罵,模樣宛若瘋婦:「杜思薇,你不得好死!」

  「老妖婆,你罵誰呢?」杜思薇雙手叉腰,橫著眉毛反擊道:「你的外甥如今變成這副鬼樣子是他自己不檢點,四處眠花宿柳,與我有甚關係?」

  「是你,就是你!」卓柳目眥欲裂,那模樣,像是恨不能衝上前將少女撕碎:「要不是當日在街上你不願從了衡兒,還害衡兒挨了二十個板子,他就不會變成這副模樣。」

  「噗嗤!」杜思薇噴笑,譏諷道:「你怎麼不說是你們夫妻二人壞事做盡,強行更改他人命數,所以遭了報應!」

  言罷,不待對方接話她又陰陽怪氣道:「你對自己的親外甥這般關心,該不會是自己生不出兒子,心理變態了吧?」

  此言一出,不僅卓柳進入狂暴狀態,就連一旁故作鎮定的杜松也快瘋了。

  二人紅著眼睛撲上前,被官差攔住,嘴裡不依不饒地叫罵,把杜思薇祖上十八代「親切」問候了一遍。

  不入流的髒話鑽入耳中,杜思薇不耐煩地揉了揉耳朵,倏地頓住:「你們方才說什麼?」

  「我說你生兒子沒有……」

  「上一句!」杜思薇沉聲打斷,平靜道:「不老實回答,我不介意再送你親親外甥二十個板子。」

  聲落,審訊堂內恢復寂靜。

  杜松夫妻二人坐在地上,兩雙眼睛死死瞪著杜思薇,像是在看面目猙獰的惡鬼,可明明,他們才是那致命的螞蟥。

  「卓氏,杜二小姐問你話呢!」大皇子輕拍驚堂木,沉聲道:「老實回答!」

  聞言,卓柳不語,只是惡狠狠地瞪著杜思薇。

  「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!」杜思薇彎唇,輕巧道:「你方才說,我與我爹一般惡毒,你們可是與他有舊怨,這才掉包我與杜文茵?」

  聲落,審訊堂內一片沉默。

  「啪!」大皇子重重一拍驚堂木,厲聲喝道:「卓氏,老實回答!」

  「民婦與杜尚書沒有舊怨,只是罵杜思薇罵順嘴了罷!」卓柳硬邦邦地解釋道。

  「秋霜!」大皇子裴昊看向秋霜,眸中滿是威嚴:「你說卓氏與杜尚書有舊怨,可卓氏並不承認,此事你怎麼看?」

  聽得「秋霜」二字,杜松夫妻二人面色驟變,急忙支起身子四下張望,果見半丈開外跪著兩人,那身形,可不就是他們寶貝女兒的貼身大丫鬟秋霜和白芷嗎?

  「你們……你們兩個叛徒!」卓柳怒目圓瞪,胸腔劇烈起伏,巨大的恐懼感幾乎要將她吞沒。

  當日她與女兒談話時秋霜在場,且聽到她說與杜尚書有仇,這可如何是好?

  「回大皇子殿下的話,卓氏夫妻二人的確與我家老爺有仇,此事是卓氏親口承認,您若是不信,等大小姐前來一問便知。」秋霜垂著腦袋恭敬答道。

  「你說什麼?」杜松瞬間從地上站起,著急道:「大皇子殿下,文茵雖是我與賤內所生,可如今名義上是杜尚書杜大人的嫡長女,您怎能如同提審犯人般提審她?」

  「放肆,你這刁民怎敢直視大皇子,還不跪下!」兩個官差上前將杜松按跪在地,膝蓋砸在地上發出「咚」地一聲脆響。

  杜松心中焦急,根本感受不到疼痛,只是直勾勾地望著堂中端坐著的清俊男子,妄圖從他臉上瞧見答案。

  「杜大小姐涉嫌謀害江世子,本皇子奉皇上旨意徹查此事。」大皇子不緊不慢道。

  「怎麼可能?我家文茵……」杜松激動地直起身子,又被按了回去。

  他半趴在地上,腦袋卻是揚得高高的:「大皇子說的可是江世子墜崖一事?江世子墜崖乃是為救杜思薇那災星,與文茵無關啊!」

  「杜夫子說得對,江世子墜崖乃是為救杜二小姐,那麼,誰害的杜二小姐墜崖,誰便是害江世子之人。」大皇子悠悠道。

  聞言,杜松險些嘔出一口血來。

  他猛然扭頭看向養女,眼中有火焰熊熊燃燒:「杜思薇,我知道你嫉妒文茵,你恨她搶走了你的人生,可你不該如此陷害她啊,她一介弱質女流,又是京城出了名的善良,如何害你?如何會害你?」

  「我嫉妒她?」杜思薇挑眉,譏嘲道:「是我嫉妒她,還是她嫉妒我呀?」

  「杜松,你們夫妻二人與杜文茵的書信往來可還留存著呢,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她想害我性命的證據。」

  「我……」杜松梗住,很快又強辯道:「是你買通文茵身邊丫鬟,臨摹她的字跡偽造證據害她!」

  「是真是假,不在於你我的口舌,而在於證據!」杜思薇悠悠言罷,抬眼看向慢半步被押來的杜文茵與楊長東,眼中浮現濃濃笑意:「大姐,好久不見!」

  杜文茵身子一個哆嗦,害怕地目光閃躲,不敢與之對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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