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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 與季不言相遇

2024-08-08 04:06:26 作者: 臨鸞
  對方內力太霸道了,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內傷,她虛弱地抵在牆上,提起手中的劍,劍身出現了數十道密密麻麻的裂紋,已經不能用了。

  真脆弱。

  話說回來,季不言這個名字,好耳熟啊。

  好像在哪裡聽過。

  就在她冥思苦想之計,有人正朝著她這邊走來。

  她神色一凜,握緊了手中的殘劍。

  沒想到,來人竟然是顧行止。

  雲鵲當即移開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劍,緊繃的身體一松,卸力般的往後一靠,「怎麼是你?」

  顧行止忙伸手扶她:「你受傷了?」

  「一點小傷。」雲鵲奇怪道: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
  顧行止指了指天上,「我剛看見你從上面過去了,所以就找了過來,我送你去醫館?」

  「這個,給你。」去醫館拿了藥後,雲鵲便跟顧行止回了客棧,在顧行止將熬好的中藥坐在床邊餵她時,她將房契交給了顧行止。

  「這是……」

  「給你買的房子,有了這套房子,以後你也不至於居無定所,寄人籬下了,我特意選擇了書院附近,日後若你能去那求學,來去也方便。」

  「晚些我再給你找一個武功高強的護衛,有他保護你,我也能放心。」

  顧行止眸光複雜:「你……要離開了嗎?」

  雲鵲:「嗯。」

  「不能留下來嗎?」

  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,我有很多仇人,我若不走,你也會有危險,你瞧我現在,就是被仇人傷的。」

  瞧著少年一臉落寞,雲鵲笑著安慰道:「我會回來看你的。」

  雲鵲的內傷不算很重,休息了一晚後她就覺得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。

  那婆子也找到了她要的人。

  此人叫杜鋒,原是大戶人家的護衛,結果生意不濟,落魄了,他們這些護衛也就被遣散了。

  雲鵲親自上手與他切磋了一番,此人武功不在她之下,有他保護顧行止她很放心。

  那婆子倒也負責,將此人的底細也交代了一個清楚明白。

  如此這人便定下了。

  當天,顧行止與杜峰將屋子打掃乾淨後,便住了進去。

  等他布置好一切,回到客棧去接雲鵲時,店小二卻告訴他,她已經退房離開了。

  只給他留了一個上了鎖的小木盒,還有一封辭別信。

  鑰匙被她放在了送他的房子裡,顧行止按照她信上所言,找到鑰匙打開了木盒。

  木盒裡,全是被切成小塊的金子。

  這些金子,他一眼就能夠看出,是她從密室裡帶走的,許是怕他用起來不方便,還特意將金磚都切成了小塊。

  顧行止失笑,「倒是周到,她去哪了?」

  杜峰道:「雲小姐還未離開羥城,她在跟蹤孫金珠,白桃一直在暗中保護她。那日傷了雲姑娘的人,屬下也查清了,是羥王府二公子楚紹。」

  夜幕之下,天雷滾滾。

  深巷,某間荒廢的宅院之中,正上演著一場刀光劍影。


  「公子,快走!」

  面對數十名殺手,一名護衛死死將一個少年護在身後。

  他們是一路從漠北逃到此處來的,這一路下來,他們幾番偽裝,還是被他們找到了。

  前不久他們才經歷過一場惡戰,如今二人傷勢未愈,今日怕是難逃一死了。

  季不言不怕死,他只怕無法將漠北的真相帶到京城,將那些人的惡行,公之於眾。

  他的護衛終究不敵,被一劍穿了心,死前還死死抱著一名殺手的腳。

  殺手再次提劍,直接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。

  季不言手中的劍也被挑飛,他被擒住。

  殺手走到重傷的季不言面前,正要將人拎起來逼問密信的下落,一道暗器朝著他射來。

  殺手被逼得鬆開了季不言。

  季不言還有用,他現在還不能死。

  沒想到,那根本不是暗器,而是煙霧彈,霎那間,他們便被籠罩在一層白煙之中,無法視物。

  待白煙散去,哪來還有季不言的蹤影?

  為首之人怒不可遏,這麼短的時間,帶著一個身受重傷的人,他們跑不遠。

  他們當即兵分幾路,離開荒院去追人了。

  他們前腳剛走,孫金珠後腳就帶著人匆匆趕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雲鵲沒想到這幾日跟蹤孫金珠,還真讓她找到了季不言。

  用煙霧彈救下季不言後,她便帶著他,一路逃出了城。

  跑出一段路後,季不言因為傷勢過重,終是體力不支,踉蹌倒地。

  雲鵲被他帶著也往前摔了一下。

  她快速扶起他:「再堅持一下,我在前面備了馬。」

  季不言忍住痛:「好。」

  兩人才上馬,那些殺手就追上了。

  雲鵲從身後環住季不言,用力夾了下馬腹,馬兒頓時如同離弦之箭般,飛快朝著前方跑去。

  不知道跑了多久,就在他們以為將殺手甩掉時,一道破空聲傳來。

  伴隨著利器入肉的聲音,馬兒發出一聲痛苦的長嘯,整個身子往前一摔,馬上的兩個人也被甩落在地,雲鵲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穩住身子。

  這一下,兩個人都摔得不行,雲鵲顧不上自己,忙去將半個身子都要墜入河裡的季不言拽了上來。

  「你怎麼樣?」

  季不言痛得冷汗津津,卻還是咬牙逞強:「我還能堅持。」

  就這會功夫,殺手已經追至跟前。

  天邊雷電划過,將黑夜照亮。

  也照亮了雲鵲的臉。

  「喲,這不是無憂郡主嗎?」

  這些殺手都帶著面巾,身穿夜行衣,唯有為首那人穿著與之不同。

  此人身著玄衣,上面還有精美的刺繡,一看身份就不俗。

  聽到無憂郡主這個稱呼,季不言微微睜大了眼睛。

  對方又道:「竟不知郡主竟然跑到這裡來了,倒是叫我們好找。」


  正好,今日可以一併將二人帶回京城交差。

  雲鵲微眯著眼睛,「閣下是?」

  那人將面巾摘下。

  看到對方的長相後,雲鵲面色凝重:「韓肆。」

  韓肆:「沒想到無憂郡主還記得我。」

  雲鵲嗤笑:「狗皇帝身邊的狗腿子,我能不記得嗎?」

  韓肆陰沉沉道:「郡主的嘴,還是這般惹人厭。」

  「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,難道我說幾句你喜歡聽的,你就願意放過我們?」

  「當然不。」

  「那就不得了。」

  雲鵲嘴上不饒人,實際上一顆心早就沉到了谷底。

  打是打不過了,雲鵲眼角的餘光掃了身後湍急的河流一眼。

  「能打嗎?」

  季不言搖頭:「我身受重傷,一個也打不過了。」

  若全盛時期,倒是能夠殺出一條血路。

  雲鵲微微嘆息,那只能走最下策了。

  「會水嗎?」她壓低聲音問。

  季不言搖頭。

  他不會。

  雲鵲笑了下,「好巧,我也不會,但我們沒路了,賭嗎?」

  季不言苦澀一笑,「好。」

  落在韓肆他們的手裡,他也難逃一死。

  跳下去,雖九死一生,至少占個生字。

  其實他死了也沒關係,那些東西早就不在他手中了,他出現在此處不過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罷了,他要看看,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。

  只要那些人有所行動,他相信那個人,定能順藤摸瓜這些人一個個都揪出來,替他,替漠北的百姓,還有枉死在戰場上的將士報仇雪恨!

  只是他不明白,無憂郡主不好好待在京城,為何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羥城,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他。

  只是已經容不得他多想,雲鵲直接一股腦將身上剩餘的煙霧彈全部扔出,同時朝著他們射出銀針,趁著他們閃躲的功夫,她與季不言一起跳入了湍急的江水之中。

  在她跳入水中後,隱約之間,她似乎聽到了兩道落水聲。

  難道是韓肆他們也跳下來了?

  為了抓他們,都這麼拼嗎?

  雲鵲不會水,哪怕感覺有人朝著她游來,她也沒有半點法子,在陷入昏暗前,那人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雲鵲昏迷了足足三日才醒來,這幾日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,醒來時,腦袋都昏沉的厲害。

  她這是在哪?

  是被救了?

  入眼,是一間陌生的房間,雲鵲正疑惑著,就看見了趴在她床邊睡著的男人,定睛一看,竟是顧行止。

  頓時驚訝不已。

  他怎麼會在這裡?

  雲鵲剛動了下身子,顧行止就醒了。

  「你……」她欲言又止。

  似看出她要說什麼,顧行止接話道:「是我救的你,我們現在在一個小山村里,這裡的村民收留了我們。」他起身,倒了一杯水遞給她:「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

  雲鵲接過水,搖頭,喝了一口水後方才有些詫異道:「真看不出來,你竟然會水。」

  「我是江南人,會水很正常。」

  「那般晚了,你怎麼會出現在那?」

  又這麼巧,救了他們?

  顧行止看著她,似嗔似怨道:「你留下一封書信就走了,將我一人留在那,我跟杜峰商量過後,便決定去找你。也幸好我們去了,否則……」

  否則她跟季不言就得死了。

  雲鵲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,他怎麼就剛好出現在那,又剛好救了他們?

  「你找我做什麼?留在羥城不好嗎?」

  語畢,顧行止握住了她的手。

  少年掌心溫柔,將她的手完全包裹在其中。

  她一怔,抬眸就對上了那雙似藏了萬般星辰的眸子。

  此刻,那雙眼裡,全是她。

  亦是少年那綿綿情意。

  雲鵲心頭一跳,猛地抽出了手,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,尬笑著轉移話題:「啊,對了,我……我那個朋友呢?他怎麼樣了?」

  被他這麼一打岔,雲鵲心中那點疑慮也被她拋之腦後了。

  顧行止眸光一暗,「他的傷有點嚴重,還沒醒過來,現在住在隔壁家。」他站起身,「你昏迷了三日,想來也餓了,廚房一直溫著粥,我去端來。」

  須臾,有人敲門。

  雲鵲:「進。」

  一個婦人端著粥走了進來。

  一碗熱粥下肚,雲鵲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舒坦了不少,將碗還給那婦人,她接了碗,卻未離開,那樣子,似有話要說。

  想著自己住在人家家中,便主動開口:「夫人有話要說?」

  那婦人猶豫著從袖中拿出一節竹哨:「我幫姑娘清洗衣物時,發現這竹哨,不止此物,是何人送給姑娘的?」

  她手中的竹哨,正是微生竺送她的那支。

  雲鵲狐疑道:「你怎知是別人送我的,而不是我自己的?」

  「實不相瞞,我與此竹哨的主人認識。」她語氣急切起來:「他現在如何了?可是安好?又在何處?」

  這夫人難不成是微生竺欠下的風.流債?

  可瞧著似乎也不太像啊,不對……

  這婦人雖是滿頭銀髮,可這張臉卻很年輕,許是因為常年在地里勞作的緣故,皮膚有些糙,也有些黑,看上去也才三十左右的年紀,此刻的她穿著樸素,那張臉卻是極漂亮的。

  若稍加打扮,也不輸她。

  如此佳人,與微生竺有什麼,倒也說得過去了。

  說起這支竹哨,雲鵲原本想扔了的,可在離開時,竟然鬼使神差的將它帶上了。

  「在這之前,你能告訴我,這上面的暮字,是什麼意思嗎?」

  這個問題,困擾她很久了,說不定能從這婦人身上找到答案。

  「是一個人的名字。」

  「誰的名字?」

  婦人卻是閉嘴不言了。

  雲鵲也沒再賣關子,果斷將微生竺出賣了一個徹底。

  婦人得到答案後,眉頭緊蹙,半晌,忽然問:「不知姑娘姓甚名誰?」

  「我叫雲昔。」

  聽到她名字時,那婦人瞳孔一顫:「雲?」

  「怎麼了?」

  婦人笑著將竹哨還給她:「我有個故人,也姓雲,所以聽到姑娘姓雲,有些驚訝。」

  外面似乎有人在叫她,婦人便先出去了。

  來的是隔壁家的嬸子,她一出來,就被對方拉著往屋外走,「村長有事讓我們都過去一趟,趕緊的。」

  婦人忙放下碗,跟著她走了。

  雲鵲躺了兩天,這會醒了,也躺不住了,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,出了門。

  村裡的人似乎都被叫去村長家了,外面一個人也沒有,連顧行止也不見了蹤影。

  這山村風景倒是很美,依山傍水,綠草茵茵,房屋錯落有致,孩童在田埂間嬉戲玩鬧,恬靜美好,不失為一個隱居的好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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