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子，走吧，不是要和我逛街嗎？」季煙楠不想在這上面糾結太多，扯了扯他的袖子道。
「嗯。」
和明星約會往往很激刺，一不小心就會遇到粉絲。
兩人在吃飯時總不能戴口罩吧，且包間的來著。結果服務員就是元啟憐的粉絲，看到他摘下口罩的那一刻，服務員小小驚訝了一把，激動得要了一張簽名。
「噓。」元啟憐示意她不要聲張，只見服務員小雞啄米的點頭，完了之後帶來了一大幫人。
元啟憐臉色都青了，顧不上吃飯，拽起季煙楠就翻窗而出，被追著跑了好遠。
終於得到喘息，季煙楠瞥了他一眼。
「這不是我能控制的煙楠，我讓她不要說了，我後面就起訴他們。」元啟憐苦笑連連。
「接下來呢？」季煙楠問他。
元啟憐想了想道：「有一個地方，不過得委屈你了，那裡環境差了點，不過我保證，東西很好吃。」
「行。」季煙楠對吃的一向無所謂，元啟憐自己能不餓著就好了。小時候她往往因為「吃多少」沒有概念，一下子吃了很多，沒感覺是沒感覺就是肉體撐著了，還去催吐了。後面，夏母給她限了量才好些。
地方是一條深巷裡，人不多，一伙人圍著小矮桌吃得香。
「何姨，來兩碗牛腩粉，再來幾個招牌小菜。」元啟憐喊道。
「好嘞，是小憐來了吧，還帶了朋友來？快坐，馬上就好。」何姨為人熱情，招呼道。
元啟憐道：「這是我媽媽的朋友，我們從小到大經常來這吃。」
「這麼隱蔽的地方，還有人來吃啊？怎麼發現的。」漸漸的，季煙楠感到不對勁，那些客人，包括那個何姨的身上，有股味道。
「熟人相傳的呢，平日來的客人也不少。」元啟憐隨口答道。
「來咯。」何姨端著粉和小菜走來，手腳利索地上好了菜，「這還是小憐第一次帶朋友來呢，小姑娘多吃點。不夠還有。」何姨笑著說。
「謝謝。」季煙楠有禮貌道。
「小姑娘太客氣了。」何姨笑著去忙了。
剛在何姨靠近時，那股味道更濃郁，是妖，還是只化形的大妖，季煙楠不明白為何元啟憐的媽媽會和大妖有往來，來這吃飯的大多都是小妖。但她估計這裡也有大妖會來，真是個聚妖的大本營，不過這些都不歸她管，知道也就知道了，裝普通人就成。
看著色香俱全的菜，季煙楠忍不住吃上一口，感慨萬分：這大妖手藝真好。
元啟憐將她滿足的神情看在眼裡，笑著吃起自己那份。季煙楠一不小心就吃多了，直到肚子抗議了才停下來。
「不吃了？」元啟憐見她吃了不少，但突然停住了，以為是她不好意思吃。
「撐了，很好吃。」季煙楠有些遺憾，養了這麼多年食量的胃還真吃不下去了，否則真的又要去催吐了。
「那好吧。」元啟憐擦了擦嘴，付了錢。
妖幣？
等出了小巷，遠離了妖氣濃郁的地方。
「阿憐，你剛剛給的是……什麼貨幣？」季煙楠斟酌了一下方才開口。
「就是錢幣啊。」元啟憐不明她為什麼這麼問。
「那我換一個問法，哪來的？」
「我母親給我的，她跟我說何姨只收這種錢幣，所以怕我嘴饞想吃，就給了我些錢幣。」頓了頓，他問，「這個錢幣有什麼問題嗎？」
他不知道啊……
「沒什麼，只是沒見過，好奇。」季煙楠瞎話隨口就來。
「確實少見，但在那裡又很常見，大家都用這個。」元啟憐有些疑惑，但也沒有深思。
「去古鎮嗎？那裡風景不錯，人也不會太多。」季煙楠提議，那裡陰陰涼涼的，很舒服。
「你確定嗎？古鎮已經很久不經營了，人很少，也沒什麼門店。而且那裡死過很多人，你不怕嗎？」元啟憐調戲道，以為她不知道。
「我經常和竹竹去那取景……」季煙楠一頓，他們好像去的是鬼市，很熱鬧。好傢夥，她把現實的古鎮真的古鎮搞混了。
元啟憐疑惑地看著她。
季煙楠俏皮一笑：「告訴你一個秘密，作為我的男朋友，你也應該知道了。」
「嗯。」元啟憐應道。
還是去了古鎮，果然那裡沒有人，殘破的房子矗立在那，陰風陣陣在下車前，季煙楠從包里拿出兩個面具，兩個都是狐狸臉。
「為什麼要戴這個？」元啟憐不解。
「不戴你可進不去吶。」季煙楠無奈道，認真地幫他把面具繫上，兩人此時湊的很近，鼻間相抵，呼吸相纏。
這個面具可以遮住陽間人的陽氣，改變人類的特質。
「好了。」季煙楠輕聲道。
元啟憐鬼使神差地仰了下頭，碰上了她的唇，季煙楠眼睛一眨，再眨。
元啟憐反應過來，乾脆扣住她的腦袋 加深了這個吻。
「怎麼不閉眼？」元啟憐撫上她的眼睛。
「欣賞你的表情。」季煙楠沒有不好意思，她很喜歡他的表情，那種因她而起，為她沉醉的表情，很美。
元啟憐無奈極了，接過她手中的面具，給她繫上。
「很襯你。」元啟憐發自內心道。
「那是自然，我親手做的。」季煙楠驕傲道，心中竊喜。
季煙楠主動牽上他的手，一同踏進古鎮，剎那間，眼前景色變換，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，出現了許許多多奇形怪異的「人」來。
「這是？」元啟憐一驚，忙看向季煙楠。
「鬼市。」鬼市又稱鬼界鬧市，是鬼界中最熱鬧的地方。歌舞笙簫這裡有，賭約交易這裡有，娛樂更是少不得，這裡鬼來鬼往，不乏有人類參在其中，不過這鬼市的主人，向來睜一隻眼，閉一隻眼罷了。
當然，這裡的鬼市不是黎淵的那個，不過鬼市主人和黎淵有矛盾就是了。
前面的快讓讓，快讓讓——」大老遠的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。
季煙楠攬過元啟憐的腰身，往後一撤，輕鬆躲開。到了鬼界，季煙楠的力量不再受限。
「謝謝，謝謝——」那鬼頭也不回喊著。
「沒事吧？」季煙楠不確定他有沒有被嚇到。
許久不見人回應，季煙楠狐疑地抬頭望他：「阿憐？」只見人手是顫抖的。
季煙楠覺得新奇又好笑：「你怕鬼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