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9章 鯨吞4——淚目,七十歲的老婆婆居然做出這種事!
「哈哈哈哈,我沒有猜到這些,格魯警長。
我又不是神,安排你們去把牢賈搶過來,為的只是讓局面更加可控。
但考慮到LAPD內的格局,我有一定的心理預期倒是真的。」
新時的總部,格魯和成總、麗莎正在商量如何應對萊克的突然襲擊。
成大器態度相當坦誠,然而格魯沒信一個字。
「Chan,站在我的立場來看這件事,加塞蒂的目的可能是排除你們和加州幫在LAPD內部的影響力,從而減少你們在聖洛都的政治實力。
萊克的人敢去干涉賈克斯的命令,就說明他得到了加塞蒂的許諾或支持,在加州幫與大統領的矛盾長期化顯露的現在,聖洛都本地驢黨勢力的想法可能比你預期的還要深遠。」
人的認識水平如何快速提升?
格魯警長就是標準的例子,作為一個草莽出身的局外人,他在成大器、忒彌爾、牛森等人的影響下,深度參與了美利堅深層政府內的政治博弈。
在這個過程中,他從被犧牲者的角色上漸漸成長,逐步建制化的成為了美利堅某一政治勢力的成員。
他的視野、認識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就以其這段發言來看,成大器清楚的知道他的目的是要支持,但因為他的解析太具有現實意義,成總還必須給他支持。
這可比當初造大案、殺上司的水平高太多了,高到沒邊的那種。
格魯的意思是逐步遞進的。
第一層,我出事了會影響你的實力,作為擁有互補性增益的盟友,你必須幫我,不能見死不救。
第二層,牛森和加州幫沒那麼厲害,加塞蒂對BEC案的關鍵人物出手,未必沒有向牛森、加州幫施壓的意思。
第三層,加州幫和大統領的矛盾長期化、激烈化,而大統領的選情又相當不錯,在這樣的政治局面下,加州幫未必是什麼大樹!
「加塞蒂不一定會和加州幫為敵,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,萊克背後不只是加塞蒂,還有牛森?」
新時的總經理女士給出了自己的觀點。
成總笑著點了點頭,麗莎的想法比格魯的更現實。
加塞蒂和牛森是加州內的同黨不同勢力的領袖人物,他們會有內鬥的情況,但總歸是一個黨派的。
當成總拿捏著BEC的牌一次又一次的卡牛森的脖子時,牛森先是偷偷找格魯,希望勾兌妥協。
那麼,在格魯拒絕幫牛森的情況下,牛森找加塞蒂從而獲得某種博弈優勢就成了可選項。
不過
其實,無論真相是什麼,成總和牛森的媾和已經鎖死了。
他牛森再厲害,總歸是要把被套的錢拿回來的。
成總為什麼要拖著BEC被調查的事情,去炒作BEC的熱度?
看看發生了什麼就知道了。
現在新時的非營利申請已經通過,私人監獄的項目也拉來了加州幫的資源。
這種情況下,如果加塞蒂真的有格魯所說的深層次圖謀,那其實可以更進一步的轉化為成總與牛森利益聯盟的紐帶。
至於成總這麼玩會不會被牛森清算
當然不會,只能說格魯和麗莎都不太理解他們所屬的勢力因何而存在。
成總通過整合加州象黨獲得了加州內政治利益蛋糕的一大塊,在象黨內有了自己的派系,在美利堅的深層政府體系中獲得了入場券。
德古拉家當初不會真的輸光一切,成總現在也如此。
他輸了,無非是犧牲點白道黑幫的利益,牢賈的利益,BEC里的錢不會被影響——這也是格魯一直以來對成總關於牢賈、BEC調查案的處理有意見的原因所在。
你成大器輸了,歌照樣唱,舞照樣看,刀勒不會少多少。
我格魯呢?
所以說,格魯警長現在水平是真的高了。
想到這裡,成大器開口,提醒道。
「牛森確實可能和加塞蒂有勾結,加塞蒂也可能想上位,擠占加州幫的生態位,不過你們都不用擔心。
他牛森和加塞蒂是一個黨的,我們和大統領也是一個黨的。
無非是,我現在沒想好怎麼下注,才能拿到更高的收益,所以我一直不想和大統領的人接觸。」
成總此言一出,男默女也默。
什麼叫狂?
這才叫狂!
裝逼?
打臉?
沒有的,唯一有的就是真正的勢。
麗莎在某一剎那還以為成總是在開玩笑,可她又很快醒悟——成大器句句屬實。
BEC調查案的兩頭,一頭是大統領,一頭是加州幫與牛森,成總站在中間與幕後。
而成總不是孤身一人,他的事業有MCN,有加密貨幣平台,有具體的加密貨幣項目,有以1年運十萬為目標的偷渡事業。
這些事業可以讓他每年拿出幾千萬刀的錢買影響力。
他的夥伴中,有加州象黨MAGA派的領袖,有加州象黨新生代的領袖,克魯索和沃爾夫本身還都是大富豪。
更別提新時內的力量了,成總和蜜兒在利益上是無比緊密的盟友,他們倆打算支持的潛在大統領候選人已經有好幾位了.
只要成總願意妥協,BEC這件事,怎麼查都是清白的。
然而成總現在面臨的局勢還遠遠沒到需要多方妥協的地步,不就是加塞蒂橫插一腳嘛,他還有的操作!
「那我下一步該怎麼做?」格魯警長深吸一口氣,問道。
成總遲疑了一下,給出了方向。
「萊克沒有查你們的業務嗎?」
「什麼業務?」格魯警長下意識的問道。
他明白,成總說的大概率是那些違法業務。
「違法的業務,你要先讓你的手下們知道疼,自己控制著暴雷的角度比等他動手強,至少,主動權可以在我們手裡。」
坐在兩人斜對面的金髮白妞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,她的這些『朋友』一個比一個黑。
和這些人相處,麗莎內心的壓力相當大。
「明白了,只是具體怎麼操作,您有什麼意見嗎?」
格魯警長沒有多猶豫,就決定採取成總的建議。
什麼叫挾大局以自重?這就是挾大局以自重。
「就和BEC的案子一樣,我們要一次性把萊克解決,就要給他足夠的餌,這樣才能引蛇出洞。」
麗莎的眉頭緊蹙,她差不多熟悉了成總的做事方法。
成總是從來不忌憚把事情鬧大的。
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,資源有限的情況下,對於資源的爭奪都是刺刀見紅的,敢鬧,是一種勇氣和手段。
「Chan,你還說你沒想到萊克他們會從Jia身上找我麻煩我希望下次你能再坦誠點,這個要求不過分吧?」
成大器打了個哈哈,把話題糊弄了過去。
「你誤會我了,開會時間也差不多到了,這次是新時第一次高管齊聚的會議,除了蜜兒都來了,要確立新時下半年的主要工作方向。
對了,本尼回來了沒?」
但凡換個人這麼糊弄自己,格魯就敢當場扇上去。
可即便成大器這波糊弄的如此明顯,警長先生硬是生生的忍了。
只要萊克能滾蛋,賈克斯可以順利坐上警長,他就能接受現在成總對他的糊弄。
「回來了,華府那邊他按你的意思,和一些與新時業務領域相關的議員建立了聯繫,未來如果有什麼需要,我們隨時可以動用這些準備好的渠道。」
麗莎是新時的總負責人,她向成總匯報起了本尼的工作。
「嗯等下結束後,你讓他下午來見我,不,定到晚上,晚上七點後吧,具體時間我會通知他。
下午有個臨時的見面——牛森和議長女士要來。」
說到這裡,成總起身,看向格魯。
「所以,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包袱,這件事我想讓它怎麼結束,它就可以怎麼結束,無論是BEC還是萊克,都不是麻煩。」
其實,下午的見面是被校園暴力的牛森先生叫了家長來找校霸麻煩。
但在成總的口中,這就成了州牧和議長來聖洛都拜會他。
嗯,從格魯先生那肅然起敬且眉眼舒展的表情看,他很吃成總的這套安慰。
——
蜜兒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黑點長裙,整個人看起來有種不同於以往的溫柔。
怎麼說呢,『人妻の誘惑』的味道。
成大器過來時,她正蹲在後院擼卡皮巴拉(水豚)。
「你這麼久不來見我,為什麼?」
忒彌爾頭也不回,裝作不滿的問道,但她的語氣又帶著那種壓制不住的歡快。
成總也就四天沒來,在她口中卻是很久。
「哈哈哈,BEC的事情你也知道,還有新時、西洲,到處都是麻煩你和沃爾夫和他們談的如何?」
成總從她的腳邊拿起食盆,從中拿了把乾草,遞到了卡皮巴拉的嘴邊。
不過這隻水豚似乎不太給成總面子,它把頭扭到了一邊,沒有吃的意思。
「哈,你看,它不喜歡你。」
似乎忒彌爾不想和成大器一見面就談論陰謀,她指著那隻不給成總面子的卡皮巴拉笑道。
「它是不是已經被餵飽了?」
居然被卡皮巴拉冒犯,成總無奈的發現,這隻無憂無慮的水豚沒有軟肋。
有時候,人確實沒有畜生自由。
沒有思想,可能就會避免那些抽象的痛苦。
「它和你不一樣,它很知足,水豚的胃不發達,它們能吃的東西不多。」
Chan,你的胃口好像沒有止境。
贏了一次、兩次,但你還不滿足。
這不好。
成大器摸了摸卡皮巴拉的頭,這隻小水豚不吃他餵得草料,但很享受成總的撫摸。
它微微的側著頭,身子一動也不動。
現在,被它冒犯到的人變成忒彌爾了。
黑髮富婆臉色不變,淡定的用手掐了一下它的肉。
可憐的小水豚『吱』的一下尖叫著跳開,離開了成總的手。
「我和沃爾夫見了很多人,Chan,他們有人說,我很適合接替我叔叔的位置,你覺得呢?」
看著逃之夭夭的水豚,成總有些無奈的說道。
「做政客又不是什麼好工作,又累又不掙錢,沃爾夫、大統領這類富豪型政客終究是少數,就是因為從政太無趣了。
無數的謊言、持續不斷的欺騙,能在政壇站穩腳跟的人,沒有一個正常的。」
成總會更傾向於那些政客有病態的心理。
比如科特,這位可憐的老兄就病態的可怕。
「是啊,都是瘋子,比如那個老妖婆,她居然會來見我們,我很期待等會兒她的表情是什麼樣。」
南希女士以驢黨魁首的身份在眾院坐鎮多年,對於忒彌爾這類象黨金主家族出身的人來說,她就是個純出生。
無它,利益糾葛太多了。
「不,我更期待牛森,他現在屬於單打獨鬥打不過我們,回家叫了家長。
如果這是初中生的校園霸凌,那也沒什麼。
可他是加州牧,嗯」
成大器和蜜兒並排從後院向宅邸的建築物方向走去,這時,隔著蔥鬱的綠植,成大器注意到他們等待的貴客終於到了。
幾輛黑色的福特停在了圓形噴泉前,牛森和他親愛的姑媽一起下了車。
「你看,議長女士來了。」
黑髮富婆停下了腳步,有些唏噓的嘆道。
「副總統之下的美利堅第三人,哈,Chan,謝謝你。」
「謝我幹什麼?」成大器回頭問道。
「我知道自己很難贏阿基里斯,是你給我了現在的一切,議長女士可不是什麼謙虛的人,她現在卻來拜見我們。」
成大器笑了。
蜜兒啊蜜兒,你終於不嘴硬了。
「這話說的,非洲大草原上的希臘公主也是個浪漫的故事,那裡除了沒有卡皮巴拉,自然風光美到驚人。」
忒彌爾剛剛升起的幾分溫柔被成總的話衝擊的乾乾淨淨。
《非洲大草原上的希臘公主》
你這是什麼稱呼啊?
你禮貌嗎?
「Chan,我恨你!」
「你剛剛還說謝謝我呢果然,女人都是善變的。」
兩人一路鬥著嘴,從宅邸側面的小路走到了牛森娘倆的旁邊。
「那個人就是你說的Chan?」
南希女士當然注意到了忒彌爾兩人的身影,她嘆道。
「看起來他們感情不錯,聊得似乎很開心。」
能不開心嗎,職業假笑離得遠是看不出來的,只會覺得很溫暖。
「是啊,他非常厲害,忒彌爾只能算有些天賦,她的這個男人卻不一樣。」
州牧先生想到自己那些可愛的刀勒,心裡就痛的像是被絞肉機入侵了似得。
「你已經強調了快十遍了,孩子。
這些年我見過太多比我更聰明、更沒有底線、更有老天眷顧的人了。
但最後,還站在這個舞台上的人只剩下了幾個。
天才不是什麼特殊的人,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嚮往美利堅帝國的天才了,他們只是見我的門檻。
而現在,因為你,我卻要來這裡向兩個可以做我孫子的人賠笑。
牛森,牛森,我的孩子。
你以為把他誇成天才,就能改變我這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婆,要給你這個五十歲的州牧擦屁股的事實嗎?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