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武有道:楊成武

2024-08-08 05:24:49 作者: 王一楠、李一星
  他11歲就和同學們一道上街,參加遊行示威。他15歲棄筆鬧暴動,加入閩西紅軍。16歲那年,他隨閩西紅軍一起編入中國工農紅軍第一方面軍。他從公路左側橫越公路,不料剛到路中央,一顆子彈飛來,打中了他的右腿膝下。他在長征途中一直打前鋒,屢立戰功。他21歲任紅1師政治委員,後來成為新中國天津警備區司令員、京津衛戍區副司令員,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。

  參加遊行示威

  1914年農曆9月9日,楊成武出生在福建省長汀縣張武鋪一個普通農民家庭里。原名楊能俊。

  6歲那年,楊成武開始在村里念私塾,讀《論語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大學》和《中庸》等,雖然當時理解不了「子曰」之類的古意,但背誦卻是用功的。一間光線暗淡的屋子裡,幾十個孩子聚在一起,讀起古文來朗朗有聲。

  9歲時,楊成武從私塾轉到上杭縣回龍鎮教會小學。從讀《四書》改為學語文、算術、念聖經。和他一起上教會小學的還有兩個堂兄弟。

  不久,楊成武因好奇在美國傳教士的行軍床上躺了一下,被罰站。楊成武覺得受了侮辱。深深感到,中國人在洋人面前地位低下!便下決心不沾洋人的邊,離開了教會小學。

  這時,楊成武的一位遠方叔伯哥哥楊能昆,從福州政法大學畢業,回到長汀,在公立師範學校當教育長,於是他就去長汀上學。

  長汀是州府,教育頗發達,有20多所小學,七八所中學,有女子高中、男子高中,有中等專業學校,商業中學,鄉村師範,公立師範,還有英國人辦的中西中學,求學之風極盛。開始,他在長汀第一小學讀書,畢業後考進福建省立第七中學——現在的長汀一中。

  在長汀,楊成武接觸到了轟轟烈烈的革命浪潮。1925年,他讀初一時,五卅慘案、沙基慘案先後發生了,他和同學們一道上街,參加遊行示威。

  國民革命軍北伐時,第14軍、17軍打到長汀,楊成武和同學們跑到城外去迎接。北伐軍攻占了武漢和南昌的時候,他們也都上街遊行慶祝。從此,他知道了現代史上黃花崗七十二烈士等重大事件。「濟南慘案」發生,日軍殺了我國談判使節和一些外交人員,學生們又立即上街舉行抗議遊行。四一二大屠殺發生後,學生們毫不畏懼,又全都上街示威。

  鬧暴動,繳民團的槍

  楊成武剛考進福建省立第七中學時,有一個同鄉已在福建省立第四高中即將畢業。他叫張希堯,參加革命後改名張赤男。楊成武的革命生涯,是與張赤男密切地聯繫在一起的,是他引導楊成武走上了革命的征途。

  張赤男是長汀縣宣城區長豐鄉人。他的父親和楊成武的父親是世交,有著很深的友誼。他棄學從戎,從第四高中參加國民革命軍第17軍,加入中國共產黨。後來在武漢中央軍事學校學習。四一二大屠殺後,他參加了廣州和海陸豐暴動,負重傷後於1927年轉回閩西,與張鼎丞、鄧子恢一起開展閩西農民運動。閩西特委派他到長汀,以教員的職業為掩護,領導長汀、上杭、連城、寧化、武平一帶的地下革命運動。於是,他成了楊成武的老師。

  張赤南和楊成武同住在學校附近的張家祠堂里。他經常向楊成武講北伐戰爭、南昌起義、廣州起義,談毛澤東、周恩來、朱德的革命實踐。他諄諄誘導,娓娓傾談,經常談至深夜。在那一閃一閃的油燈下,他向楊成武描繪共產主義錦繡前程,抒發遠大的政治抱負。他在楊成武的心靈里點燃了革命的火焰,進行了重要的革命啟迪教育。

  一天晚上,在宣城區上畲鄉的一個小院落里,張赤男聚集起秘密串聯的幾十個農友,舉行成立農會宣誓,發出「同心同德,打倒土豪劣紳,打倒貪官污吏,抗捐稅,分田地,為窮苦人打天下」的誓言。此後,這裡也就成為四縣黨組織的活動中心了。

  到1928年底,張赤男領導幾個村莊的黨組織發展了五六百個秘密農會會員,為組織農民暴動打下了很好的基礎。

  1929年1月初的一個晚上,張赤男對楊成武和幾個同學說:「我看你們莫念書了,跟我去鬧暴動,繳民團的槍,怎麼樣?」

  楊成武帶頭說:「好啊,走!」

  暴動首先從古城動手。

  古城是從閩西到贛南瑞金的咽喉要地,位於兩省三縣交界處,山高林密,地勢險要,群眾基礎好。

  張赤男帶著楊成武等人趕到古城後,很快就找到了古城黨組織的負責人劉同志。緊接著,召集骨幹會,研究暴動的具體方案。此時,古城的反動民團共有30多人,20幾條槍。怎麼打法?

  有的主張強攻,有的主張偷襲,張赤男同志要大家討論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。同志們在議論中提到這個民團團長劉明輝的特點:這個傢伙不懂軍事,喜歡吹牛,嚇唬百姓,實際膽小如鼠,最怕死不過。根據這人特點,張赤男決定從他身上作文章,智取這股民團的武器。


  一天晚上,楊成武等人把這個傢伙誘來,向他闡明我黨政策,叫他看清形勢,曉以利害,同時給他指明了一條出路。這個膽小鬼馬上表態,只要能夠活命,怎麼著都行。當夜,他回到民團團部喳呼:「今夜沒事,給大家放假,把槍集中團部,留兩個人看守,其他人都回家睡覺。」他還把團丁們放了羊,自己溜之大古。

  半夜,張赤男聞訊後,率領幾十個農會會員在群眾的配合下,衝進民團團部,繳了民團的全部槍枝,勝利完成了首次暴動。

  從此,長汀的黨組織有了武裝。

  16歲任團政委

  1929年3月,毛澤東、朱德、陳毅率領的紅4軍攻入長汀。紅軍的到來,使閩西的革命蓬勃發展起來。

  在紅軍進入汀州後,張赤男帶著隊伍趕進城,通過長汀城黨組織召集了各區鄉黨組織和農會的骨幹、布置任務,要他們在原有農運基礎上積極發展,趁熱打鐵,全面發動:在汀南以塗坊、南陽、張屋鋪、水口、四都為中心,在汀東以新橋為中心,在上杭以才溪為中心,在連城以新泉為中心,在武平以桃溪為中心,全面組織農民暴動,以致使幾個縣的紅色區域聯成了一片。到處是打土豪、分田地、燒契約、農民大翻身的革命景象。

  紅軍離開汀州時,毛澤東讓紅4軍留下一批槍枝給地方部隊發展武裝鬥爭。在閩西特委的統一領導下,張赤男利用這批槍枝在汀江兩岸4個縣各建立起一支赤衛隊,編為閩西工農紅軍第4團、第5團,全稱閩西紅軍第3路軍。他任總指揮,負責統一指揮。

  紅軍走後,軍閥、民團反動武裝瘋狂反撲,張赤男指揮赤衛隊上山堅持游擊戰爭,按照毛主席「敵進我退,敵駐我擾,敵疲我打,敵退我追」的游擊戰術,以少勝多,不斷打擊敵人。

  1930年3月,這支武裝編入中國工農紅軍第4軍,為第3縱隊。

  部隊編入主力紅軍的初期,從長汀出發到江西,在吉水、樟樹戰鬥時部隊發過「妖風」(即在敵人激烈的槍聲中,部隊組織紀律性變差,容易離散,不利指揮的表現)。當時,有人譏笑過這支剛組建的農民部隊說:「走路走不動,打仗發『妖風』。」但經過一段鍛鍊,在湖南瀏陽文家市消滅戴岳的戰鬥中,就打了大勝仗,繳了很多槍,抓了很多俘虜。

  在第三次反「圍剿」中,楊成武由紅12師政治委員辦公廳秘書長改任第11師32團政治委員。到職後,部隊奉命攻打贛南新城,阻擊來自廣東增援的余漢謀部,掩護紅3軍團攻打贛州,與餘部獨立混成旅展開了一場惡戰。

  1931年農曆正月初三,激烈的槍炮聲代替了節日的鞭炮。整個上午,戰場上陰雲密布,硝煙瀰漫,塵土飛揚。32團團指揮所設在光溜溜的墳包上,指揮部隊向敵人發起衝鋒。敵人火力很強,部隊前赴後繼,副團長肖君玉同志犧牲了。

  在激戰中,師政委張赤男和師長王良來到32團指揮所,臥在楊成武和團長向玉成的身邊。敵人密集的子彈打在他們四周,封鎖住前面的一片開闊地和兩個魚塘之間的唯一的一條通路。

  這時,戰士們正在向前運動,接連倒下了幾個。突然一個戰士又爬起來躍進。張赤男正指揮部隊改變進攻路線,看見一個戰士暴露在敵人密集的火力之下,十分危險。他不顧個人安危,猛地站起來大聲疾呼:「臥倒!」戰士在他的召喚下臥倒脫險了,但他卻頭部中彈,血染疆場,壯烈犧牲。

  張赤男的不幸犧牲,令同志們悲憤填膺,帶著滿臉淚水奮勇衝殺,擊敗了敵人,全殲敵混成旅。

  出洋相

  紅4軍第10師、第11師打漳州,就是從天寶鎮東北發起進攻的。楊成武帶著部隊冒著瓢潑大雨,一鼓作氣從天寶山衝下來,衝進長著大片大片香蕉、甘庶的平原。

  經過一場激戰,敵人土崩瓦解了,漳州的屏障被打開了。消滅了張貞主力,繳獲了大量的日式武器,隊伍順著寬闊的龍廈公路,排成四路縱隊,浩浩蕩蕩地乘勝前進。

  戰士們都是從山溝子裡出來的土包子,進了大城市,真是眼花繚亂。還在漳州出了很多洋相!

  初進城,在漳州住了3天,過了江東橋,進駐石美、角美。楊成武住在一個逃跑了的大地主的宅院裡,看到罈子里裝著數量不少的似黃菸末子而又不是黃菸末子的東西,大家圍著,議論紛紛,誰也鬧不清這是什麼東西。

  這時,王良軍長剛好下來了解情況,他到過城市,見識多了,進入院子看到楊成武等人在議論,便問:「楊政委,你們擠在這裡幹什麼?」

  「軍長你快來看:像黃菸末子,是不是。」楊成武說。


  王良分開人群,擠到楊成武身旁,看了一眼高興地哈哈笑了。

  楊成武指著那東西補充說:「這玩意兒怕有毒不能吃。」

  軍長笑道:「有多少?你們都收拾收拾,我帶走。」

  楊成武便讓警衛員收拾一下,整整裝了兩大包,讓王良軍長回去時帶走了。

  過了不久,消息傳回來了,說軍長、政委和軍部的同志們都樂壞了。他們高高興興地吃了一頓,說那叫什麼「肉鬆」!

  唉,這就是肉鬆!楊成武嘆息到。於是,他們把王良軍長留下的一部分,也照樣做了吃了一頓,開了洋葷。

  抓怪光

  11師32團駐在石美,隔海對著廈門,擔負警戒任務。

  部隊剛到角美、石美不久,到了夜裡,突然一個大光柱子從半空中掃過來,明晃晃的,好象離得很近,有時就像在頭頂,像是在隔壁,可是又摸不著。這是什麼武器?大家都在猜著。

  為了弄清這個謎,32團的一個連長下達了緊急任務:

  馬上出動3個排,一個排一路沿著怪光摸過去,同時行動,相互配合,三路一起摸,抓住它,別叫它跑了!」

  3個排整整搜了兩個晚上,走遍野外和村莊,幾乎把可疑的地方都找了,但還未見到蹤影,怪光依然在空中亂晃,有時簡直就是從身邊穿過,叫人惱火極了。

  正在這時王良軍長又來了。他說:「你們到哪裡去抓?」說著,他指著那光柱子又問,「抓這個?」

  這個連長認真地點點頭,然後指著那正掃來掃去的光柱說:「對,到前面去抓怪光。」王良把大腿一拍,笑著說:「嗐,那是探照燈!是帝國主義從軍艦上射過來的,別看在頭上晃來晃去,可遠哩!」

  這時,楊成武恍然大悟地「啊」了一聲,記得上中學時書上說過探照燈,可在生活中他實在沒見過。

  王良軍長又說:「那是兵艦上的,怎麼抓?」

  楊成武和旁邊那個剛剛搜索回來的連長都笑了。楊成武說:「啊,原來從那麼遠的海上照過來的。」

  王良軍長說:「遠著呢,還在廈門港,隔著十幾里地呢。」

  湘江戰役中受傷

  1934年10月15日,紅1軍團所屬的第2師4團領導接到了,「明天下午出發」的通知,紅4團擔任前衛。此時,楊成武任4團政治委員,團長為耿飆。

  第二天下午,軍號響了,紅4團邁出了戰略轉移的第一步。紅4團離開了駐地,穿過一條大路,踏上了寬闊的於都河橋。橋下的水徐徐流著,隊伍從橋上緩緩的通過,前不見頭,後不見尾。

  雖然部隊是在蘇區行軍,但為了避開國民黨飛機的轟炸,部隊還是夜行曉宿。紅4團進入信豐地區,上級傳來命令:蔣介石調兵遣將,在江西安遠和信豐一線,以五嶺山作屏障,修築了許多碉堡,布置了一條封鎖線。上級指示紅4團一定要突破這條封鎖線。

  這些碉堡大都築在公路的兩邊,也有傍山依水而築的,一般用磚石砌成。紅軍戰士戲謔地稱它們作「烏龜殼」。紅軍浩浩蕩蕩,士氣高昂,連續走了幾天,正愁見不到敵人,求戰心切之下,在古陂、安息打了一天一夜,把敵人打了個稀里嘩啦。在古陂紅4團對付一個營,連走帶揍把敵人消滅了,繳獲了槍枝、彈藥、文件等物品。隨後,紅4團又先後在汝城、九峰山突破了敵人的第二、第三道封鎖線,部隊進到臨武、藍山一線,繼續向西挺進。

  11月中旬,耿飆和楊成武接到命令,突破湘桂路,占領界首攔阻廣西軍閥夏威的一個軍。

  夏威是廣西軍閥部隊的主力,他依仗武器精良,目中無人,不可一世,殊不知他剛踏進界首,就遭到早到一個小時預伏在那裡的紅軍一頓猛揍,把他打個全線崩潰,倉皇逃遁。紅4團正為初戰勝利高興的時候,又接到新的行動命令。命令將界首陣地交給3軍團6師,爾後連夜奔向覺山,和5團共同阻擊向南之敵,掩護我軍主力能過湘江和湘桂路。

  經過一夜的急行軍,天剛蒙蒙亮,按照師部的命令,紅4團趕到了覺山。

  天漸漸亮了。團長耿飈和楊成武把部隊布置好了。耿飈近來由於一直發病打擺子,忽冷忽熱,面龐清瘦,身體虛弱。這時,楊成武便勸他在後面稍作小憩,自己到前面指揮。耿飆卻說什麼也不肯,帶著病也要站在自己的指揮位置上。突然,傳來了「嗡嗡」的飛機聲。

  耿飆和楊成武站在陣地上,耿飈指著灰土,詼諧地說:「看,這麼轟隆隆一震,把我的菸癮,也趕跑了!」


  「看來是一場惡戰!」 楊成武說。話音未落,敵人從正面壓過來了。

  「嗬,還真不少!」李英華參謀長操起短槍躍入指揮崗位。楊成武仔細一看,可不,黑糊糊的一片,像螞蟻似的,直朝山坡上湧來,幾乎把山坡都蓋滿了。而紅4團整個陣地還是一座沉默的大山,彈藥非常缺乏,繳獲來的尖頭子彈,全部集中給機槍使用,步槍則儘量使用自己的土造子彈,為了節省彈藥,戰前規定了各種槍的射擊距離,現在,不管敵人怎樣吼叫,紅4團還是沉著地等待著。

  草木紋絲不動,戰士們的心臟急促地跳動著,敵人完全進入了射擊距離。

  「砰!」突然一聲槍響。

  隨即,手榴彈、步槍一齊吼叫起來,重機槍「噠噠噠」地發出粗獷的聲響,輕機槍也用清脆的嗓音加入了這場雄壯、激烈的大合唱。

  敵人像被風暴摧折的高粱稈似的紛紛倒地,但是打退了一批,一批又衝上來,再打退一批,又—批衝上來,從遠距離射擊,到近距離射擊,從射擊到拚刺,煙塵滾滾,刀光閃閃,一片喊殺之聲撼山動地。

  第二天,敵人以更優勢的兵力再次發動進攻。

  經過激烈的戰鬥,傳來消息,5團右翼陣地被敵占領。接著,右翼陣地的敵人,便集中主要兵力往紅4團壓來,向4團背後迂迴。

  敵人從三面進攻過來,黑壓壓的一片,4團的陣地處在萬分危急之中。這時,陳光師長從陣上傳來命令,要4團轉移陣地,以運動防禦的手段,遲滯敵人的前進,好爭取更多的時間。

  4團開始邊打邊撤,儘量地阻撓、遲滯敵人,爭取時間。每一個指戰員,都深深懂得此時此刻,每拖一分鐘都有著極其重大的意義。

  4團主要的任務,是擋住敵人從公路上壓過來的猛烈攻勢。1營在公路左邊,2營在公路右邊,3營在1營陣地之後。

  楊成武本來在路右邊指揮,但見1營漸漸不支,與敵人打起了交手仗,便想組織2營火力支援1營。這樣他就從公路左側橫越公路,不料剛到路中央,一顆子彈飛來,打中了他的右腿膝下。頓時,血流不止,倒在公路上,根本不能走了。

  2營副營長兼6連連長黃霖和戰士們奮不顧身地搶救楊政委,用擔架把他送到1軍團衛生部醫院。

  開國上將

  長征途中,楊成武任紅2師第4團政治委員,多次率部擔任前衛,曾指揮4團強渡烏江、搶占婁山關、奪占瀘定橋、翻越夾金山、攻占臘子口。

  到陝北後,楊成武參加了直羅鎮戰役。後任紅1師政治委員,參加東征戰役。1936年入抗日紅軍大學學習,後任紅1師師長。

  抗日戰爭爆發後,楊成武任八路軍第115師獨立團團長。平型關戰鬥時,率部在腰站牽制打擊日軍,後收復淶源、廣靈、靈邱、渾源、陽原、蔚縣、易縣等7城。1937年冬任八路軍獨立第1師師長,晉察冀軍區第1分區司令員,後兼政治委員和中共地委書記,參加了晉察冀邊區1938年秋季反「圍攻」。1939年冬指揮所部反擊日軍大「掃蕩」中的五路合擊,在淶源縣黃土嶺擊斃日軍獨立混成第2旅旅長阿部規秀中將,後參加百團大戰。1944年任冀中軍區司令員,率部恢復和發展冀中抗日根據地。

  抗日戰爭勝利後,楊成武任晉察冀軍區第3縱隊司令員,晉察冀野戰軍第二政治委員,率部參加保北、正太等戰役,先後參加指揮青滄、清風店、石家莊等戰役。1948年8月任華北軍區第3兵團司令員,為配合遼瀋戰役率部進軍綏遠,解放集寧、包頭等城市後,回師參加平津戰役。後任第20兵團司令員,指揮所部參加太原戰役。

 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,楊成武任天津警備區司令員、京津衛戍區副司令員。1951年參加抗美援朝,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第20兵團司令員,指揮所部參加夏、秋季防禦作戰。1952年回國後,任華北軍區參謀長、副司令員,京津衛戍區司令員,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兼北京軍區司令員,防空軍司令員,代理總參謀長,中共中央軍委常委、副秘書長。1978年任副總參謀長兼福州軍區司令員。是中共第八屆中央候補委員,第十一、第十二屆中央委員,第六屆全國政協副主席,第一至第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。

  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。曾獲一級八一勳章、一級獨立自由勳章、一級解放勳章。著有《冀中平原上的地道鬥爭》(1945)、《楊成武回憶錄》(1990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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