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梗用暴揍小梗一事狠戳賈張氏肺管子的同一時間。
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,提拎著一個與當下年代極其不符的土灰色挎包,步履蹣跚的走出了車站。
他沒有急著前往四合院,而是站在原地,扭頭看了看身後寫有京城汽車站幾個字樣的車站。
眼神中。
充滿了對過往的回憶。
當初他就是從這裡跟著白寡婦離開了京城,拋棄了十六歲的傻柱和六歲的雨水。
這麼些年,也想過回京城看看傻柱,看看雨水。
只不過一想到當初的那些事情。
何大清就沒有了面見傻柱和雨水的勇氣,無法面對傻柱和雨水,他跟著白寡婦離開京城去保城生活這件事,是有易中海和白寡婦合夥算計何大清的因素,但真正的原因是何大清沒有管住自己的褲襠,跟白寡婦做了某些事情。
白寡婦長的也不錯。
這是事實。
傻柱跟何大清真是父子,就因為覺得人家寡婦長的不錯,想想嘗一嘗寡婦的滋味,最終將自己折了進去。
直到何雨水打通了何大清的電話,何大清才知道傻柱和雨水兩人在他離去過,過著什麼日子。
雨水因為傻柱接濟寡婦,過著飽一頓飢一頓且看人臉色的生活,因為肚子餓,沒有考上大學,進入紡織廠工作,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對象,還因為傻柱替寡婦兒子抗偷雞賊的名聲,差點被人甩了。
傻柱因為接濟秦淮茹,徹底背上了跟寡婦不清不楚的名聲,最終娶了寡婦,一輩子給寡婦拉幫套。
在不能動彈的情況下,被寡婦的白眼狼孩子趕出家門慘死。
這也是何大清出現在京城的原因。
傻柱是他孩子,被人坑死了,他身為父親,於情於理都要替傻柱討個公道。
辨識了一下方向,攔了一輛面的,朝著紅星四合院走去。
要回四合院看看,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寡婦,竟然能讓傻柱這麼神魂顛倒,最終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。
沒有去見何雨水的想法。
回京城,就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報復賈家,見了何雨水,容易給何雨水造成不好的影響。
權當是為了姑娘考慮吧。
……
四合院門口。
何大清一言不發的站在了這裡。
近鄉情怯。
他突然失去了直接邁步走進去的勇氣,何雨水在電話裡面跟她說了,說傻柱將何家的兩間祖屋都給了賈家。
何大清在四合院內已經沒有了容身之所。
進去。
萬一被人打出來,丟臉的也只能是何大清。
雖然如此作想,但看寡婦的心,卻猶如熊熊烈焰一直在焚燒。
依著何大清看寡婦的經驗,斷定這個寡婦長的很漂亮,否則他那個傻兒子不至於落在寡婦的算計中。
出門去上廁所的閆阜貴,無意中看到了何大清那張熟悉的臉,被嚇了一跳,嘴上沒有了守門的柵欄,口無遮攔的喊了出來。
「你是何大清?傻柱的爹?」覺得傻柱這個稱呼,帶點貶義詞,閆阜貴忙將傻柱變成了柱子,「你是柱子爹?」
閆阜貴看不起何大清。
在他眼中,何大清就不配當爹,為了寡婦遠走他鄉,將傻柱和雨水留下不聞不問,當爹當到這個地步。
絕了!
還他M有臉回來。
要是何大清當初不跟寡婦跑,亦或者跟了寡婦留在京城,傻柱不至於是現在這麼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。
沒有爹教!
易中海又趁虛而入,虛情假意的對傻柱噓寒問暖,讓傻柱將易中海當成了一個不是親爹的親爹。
說什麼,傻柱都信。
讓接濟寡婦,義無反顧的照顧寡婦。
何大清在跟前,自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這都是何大清造下的孽。
何大清就是傻柱悽苦命運的始作俑者,他就是罪魁禍首。
閆阜貴的目光,死死的落在了何大清的身上,看何大清的裝束,這是被那位寡婦一家人給掃地出門了。
心裡冷哼了一聲。
真他M活該。
放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和親生姑娘不養活,跑去養活別人的孩子,任勞任怨的給人家拉幫套,給人家的孩子娶媳婦尋婆家,沒用了,被掃地出門了。
閆阜貴突然想到了易中海,何大清現在跟易中海是一模一樣,四合院內的房子,是給了何雨水,但是就何雨水與何大清的關係,想必還真沒有請何大清回來居住的可能。
沒有容身之處。
想當年。
何大清在四合院裡面也是名人,他是以不要兩個孩子聞名,在街坊們心中名聲都臭了,賈張氏都看不起何大清。
「你啥時候回來的?柱子爹。」
閆阜貴其實想跟何大清說說傻柱的事情,卻沒想到他剛才的一嗓子,將四合院裡面的那些人剎那間給炸了出來。
何大清回來了!
這可是大事情。
誰讓傻柱前腳死,何大清後腳就回來。
有人在猜測何大清為什麼回來,亦或者知道傻柱死在了秦淮茹的算計下,會有什麼反應。
對何大清而言,這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。
懷揣著各種想法的街坊們,出現在四合院門口的時候,目光便落到了何大清的身上,都是聰明人,簡單掃了一眼,就曉得何大清落魄了。
心裡暗道了一句,傻柱和何大清還真是父子關係,一起被寡婦算計,一起被寡婦驅趕出家門,一個死,一個落魄。
街坊們打量著何大清的時候,何大清也在打量著街坊們,環視了一圈,見裡面並沒有跟傻柱年紀相仿的好看女人。
歪了一下腦袋。
視線落在了閆阜貴身上。
「閆老摳,這裡面有沒有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寡婦?」
閆阜貴心裡咯噔了一下。
聽何大清言語中的意思,還真是衝著秦淮茹來的。
想想也是。
那麼大的兒子,為你們賈家當牛做馬的付出,卻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,何大清身為傻柱的爹,找賈家寡婦算帳。
誰也不能說何大清不對。
動了心思。
這問題,看似也就一個誰是秦淮茹的問題,實際上是何家跟賈家老死不相往來的大事情,萬一賈家記恨,將怨氣發泄在閆阜貴身上,閆阜貴哭都沒地方哭。
就在閆阜貴想著如何回答何大清問話的時候,賈張氏聽到動靜,急匆匆的從中院趕到了四合院門口。
剛開始還以為街坊們在說笑。
但是見院內的街坊們都出去了,覺得也應該出來看看,拄著拐杖出現在了何大清的面前。
看著那張熟悉的臉。
賈張氏的心,要不是嗓子眼擋著,說不定都飛出來了。
何大清死了兒子,何雨水又不跟何大清來往,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,這樣的孤家寡人,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那種。
賈家可不是之前的賈家了。
家大業大。
「大清兄弟,你這是回來了?啥時候回來的?你說的那個秦淮茹,是我兒媳婦,也是你兒媳婦。」
何大清看著賈張氏白白胖胖的臉頰,心裡哇涼一片。
他離開的時候,賈家什麼樣子,他知道,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主。
幾十年沒見。
賈張氏富態了。
不用問,一定是他那個傻缺兒子的功勞。
心裡對傻柱的恨意,不知道如何形容了,傻柱要是在跟前,一定給他兩個大嘴巴子,狗日的混蛋,你爹別的本事沒學到,找寡婦的能力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你爹好賴生了一個閨女和一個兒子,你丫的自己沒孩子,就敢找寡婦。
何家絕戶了。
何雨水給何大清打電話的時候,沒說傻柱跟婁曉娥的事情,何大清不知道婁曉娥給傻柱生了一個兒子。
見到賈張氏這樣,心裡的火氣瞬間暴怒到了極致。
「賈張氏,你這話我怎麼聽到這麼不舒服?」
「怎麼就不舒服了,我兒子走了,我兒媳婦改嫁給了你兒子。」
「秦淮茹這是不在?還是故意躲著不敢見我?」何大清道:「醜媳婦總要見公婆,我這當公公的幾十年沒有回來,秦淮茹不會這麼不給我面子吧?」
「傻柱他爹,你這話說的,淮茹去上班了?」賈張氏套起了何大清的話,「你是從保城回來的?還是從雨水那裡來的?」
從保城回來,意味著何大清不知道傻柱死了的事情,從何雨水那裡回來,意味著何雨水將傻柱死翹翹的事情說給了何大清。
賈張氏要根據何大清的出發點,佐證何大清的來意。
是不是衝著他們賈家來的。
誰讓現在的賈家不敢跟何大清硬來,逼急了,何大清真是一條爛命。
「從保城回來的,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?」
「保城回來的啊。」
賈張氏臉上的表情,肉眼可見的輕鬆了不少。
不知道傻柱死翹翹的事情就好,賈家還可以操作,賈張氏就擔心何雨水會如實轉述賈家與傻柱的是是非非。
賈家的那些算計,根本沒法瞞過何大清。
「進屋坐吧。」
「屋子我就不進了,我就想見見秦淮茹。」
周圍眾人覺得有些詭異。
何大清話中有話。
一個大膽的想法,浮現在了他們心頭。
該不是何大清已經知道傻柱死翹翹的事情了吧,要不然為什麼這麼酌定的要見到秦淮茹。
賈張氏也是這麼想的。
一張老臉。
霎那間變得慘白。
「傻柱爹,有什麼話,咱們進屋談,在外面,容易讓人看笑話。」
「笑話?」何大清冷笑了一聲,「笑話還少嗎?我覺得不少!」
見旁邊有個台階。
一屁股坐在了上面。
真不走了。
也不進賈家。
一副要在這裡死等秦淮茹的態勢。
旁邊的人都感到一陣唏噓,賈家算計了傻柱,卻沒想到何大清替傻柱出頭來了。
事不關己高高掛起。
沒他們的事。
看戲而已。
一個個交頭接耳了起來。
等了十多分鐘,秦淮茹提留著提包出現,遠遠看到四合院門口圍著好多人,錯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,心裡泛起了幾分焦慮。
該不是他們賈家又出事了吧。
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很多。
三步兩步的挪到了四合院門口,見賈張氏不停地朝她隔空使著眼色,釋然了賈張氏的意思,目光順著賈張氏的視線,落在了坐在台階上的何大清身上。
傻柱家裡有何大清的照片。
見過照片上面的何大清,對比了一下雙方,認出了這是傻柱的爹。
也就是那個跟著寡婦跑了,不管傻柱和雨水死活的不負責任的混蛋。
這混蛋怎麼回來了?
難道是傻柱的事情!
心虛啊。
誰讓賈家做了對不起傻柱的事情。
「爸,我是淮茹。」
何大清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,將自己的視線凝視在了秦淮茹的身上,當看到秦淮茹那張臉的時候。
覺得傻柱也算有幾分眼光。
喜歡漂亮的女人。
這是事實。
可問題是光喜歡漂亮的女人,還不行,最起碼你得有自己的孩子。
老何家絕戶了!
「不錯。」看著秦淮茹的何大清,嘴裡連說了好幾個不錯,「我那個死鬼兒子,找寡婦,也是挑著漂亮的找,這一點,隨我。」
聽著何大清來者不善的語氣。
秦淮茹心裡咯噔了一聲。
強行在臉上擠出了幾分笑意。
「爸,您這話說的,您啥時候回來的?咱們回屋,我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,依著傻柱的喜好,晚上給您做幾個粗糧貼餅子,在熬個白菜湯。」
秦淮茹以退為進。
要借著這些粗糧逼著何大清離開。
言多必失的道理。
她知道。
卻沒想到何大清完全沒有按照套路出牌,根本沒有理會秦淮茹的話茬子,站起身子,用手拍了拍屁股上面的塵土,邁步走到了秦淮茹的跟前,上下打量著秦淮茹。
周圍的那些街坊們,見何大清在打量秦淮茹,還以為何大清骨子裡面喜歡寡婦的基因又開始作祟。
無語的同時,也在感慨,秦淮茹真有這麼大的魅力。
將傻柱迷的五迷三道。
現在又把何大清給迷昏了。
這尼瑪真狗血了。
想想。
萬一何大清真的看上了秦淮茹,死活要跟秦淮茹在一塊,賈張氏一躍成了何大清的婆婆,原本叫秦淮茹嫂子的何雨水,現在要管秦淮茹叫一聲後媽。
後山的竹子。
一步步的升高。
賈張氏也是這麼想的,心裡琢磨道:這門婚事,她也不是不能承認,可以承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