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演這次住院讓全部人都心驚膽戰,沒想到出院那天,大家看他卻是精神煥發,心情大好的樣子。
他沒去處理留下的公務,而是踩著油門毫不猶豫地來到了他眼中的那個破小區。
打開門的一瞬間,他看到了霧禾禾,以前一頭的黑色長髮,現在剪短了些變成披肩發,他一時間看不習慣,不過卻怎麼看都是順眼的。
霧禾禾沒打算請他進去,他便乾脆倚在門口問:「什麼時候跟我回家?」
她說:「我現在在這裡過得好好的,不想走。」
男人黑眸幽冷,倏然眯緊,「霧禾禾,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和我和好。」
霧禾禾轉身走了,留下一句,「你能別來煩我嗎。」
陸演再也見不得她這幅彆扭的樣子,二話不說把人壓到了牆角,一腳把門踢上。
霧禾禾說:「踢壞了要賠的。」
他低頭封住她的唇,「你再不和我回去,我真就被你逼瘋了,說不定把你這破地方給砸了。」
她皺著眉說:「你這人總是這樣。」
「怎麼樣?」
「一點不知道尊重別人。」
他覺得自己要是這段時間還不夠尊重她,那早就把她威逼利誘地帶回家裡去關著了,哪還像現在這樣。
「行,我改行嗎。」說著,盯著她紅潤的唇瓣就忍不住俯下身去。
霧禾禾把頭扭開,他只擦到點唇角,不過仍耐著性子學會尊重她,問:「我可以親你嗎?」
「不可以。」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不過他才不管了,早已經動情地在她唇齒間糾纏起來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霧禾禾這人不僅彆扭,還有點矯情。說的話和她心裡想的未必是一回事。
這麼一想,他心裡也就好受多了,至少霧禾禾還是在乎他的,就是以前他太傷她的心了,她才會走的。現在說什麼都要哄回來。
兩人交換著漫長而深刻的吻,陸演盯著她泛紅的耳尖,信誓旦旦地說:「今晚你要是還不肯跟我走,我就讓人把東西搬過來,跟你在這住下。」
霧禾禾這個地方可容不下這尊大佛。
但是總要有收拾東西的時間,她這次終於耐著性子和他說話,約定一個月的時間辦完手續就可以走。
他點頭答應了,不過這個月倒也真在這住下了。
房間有著一張大床,他以前就不常回家,現在又分開了一段時間,她很不習慣旁邊睡著個大人。
她剛開始也是很抗拒和他做那種事情的,但是他現在變得小心多了,也不會再在她身上發泄什麼情緒,她也就索性擺爛隨他了。
隨手脫下的領帶掉落在房間門口,外套掛在了椅子背上,霧禾禾眼裡有著水光,他低喘著去吻她,越來越說不上溫柔的用力,她提醒他手機響了,他低低地道:「不用管。」
只等鈴聲自己慢慢消停下去。
他總是一遍一遍地索要著,經常折騰到很晚,霧禾禾後面幾天有意避著他,卻擋不住他最近的攻勢。
尤其是應酬回來喝了酒的時候,他身上燙的厲害,黑眸沉沉地睨著她,咬著唇舌不給她絲毫反抗的餘地。
他每天回來得很準時,有時候還會去接她下班,兩人把女兒接了過來一起住,在那之後,她和陸演像一對普通夫妻一樣生活著。
他每天早上上班,問她今天吃什麼,搭配什麼樣的領帶,下班之後也會早早回家陪她和女兒,還說過段時間公司不忙了,就帶她和女兒出去旅遊。
這是他們一家三口,這麼多年來最為平靜,溫和的一段時光。
差不多一個月過去了,霧禾禾慢慢習慣了這種節奏的生活。
每天晚上把女兒哄睡之後出來,她都看著他還在客廳敲著鍵盤工作,有時候則是在看些什麼文件。
她走過去本來只想給他倒杯水,他卻自然而然地將她摟到了懷中。
「念念睡著了?」
她點頭,「你也早點睡,昨晚已經熬夜了。」
男人放下資料掐著她的下巴親吻,她也只是仰著脖頸順從地配合著他。
停下來以後,他問她:「關於旅遊的事情,你想去什麼地方?」
她笑著說:「斯塔萬格。」
「行。」
她還沒有和他一起去看過極光。不過,沒有一起實現的願望還有很多,得一個一個來。
回到房間,他重新低頭,霧禾禾這次敏銳地推開他說,「今天不行……」
男人的動作便停下了,越過她探出長臂把燈關上,周圍霎時陷入了一片漆黑,只有未拉緊的窗簾縫隙里泄露出一絲路燈的光亮。
可就是借著這股光亮,男人的黑眸鎖定著她,指腹慢慢摩挲過她的眉眼和臉頰,最後將她慢慢擁入懷中。
最後路燈熄滅,一點兒也看不見了,她才沉沉睡去。他也終於睡了個好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