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400米累爆了

2024-08-08 19:47:25 作者: 筱冰雲
  400米比賽即將開始,我心裡像有隻小兔子一樣砰砰直跳,緊張得不行。站在跑道邊,我快速地脫下外套,遞給旁邊的簡潔幫忙拿著。

  此時,我的雙手已經變得冰冷,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。十月的天氣雖然不像冬天那麼寒冷,但終究還是帶著一絲涼意。

  我深吸一口氣,試圖平靜下來。然而,當我看到男子組的運動員們正在場地上熱身時,心中的緊張感卻愈發強烈。他們矯健的身姿和自信的表情讓我感到自己似乎相形見絀。

  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還沒有輪到女子組上場,可我已經緊張到了極點,甚至感到胃部一陣翻湧。

  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感覺,我轉身沖向附近的廁所,想要嘔吐出來緩解一下緊張情緒。但努力嘗試之後,卻發現胃裡空空如也,什麼也吐不出來。因為沒吃飯,再加上心情緊張,身體狀況很不好。我靠著牆壁,大口喘氣,試圖調整狀態。

  400米男子第一組各就位,我看到楊可安著白色T恤和短褲,還有那雙發亮的黑色李寧運動鞋站在了跑道上,他是最外一圈,就是最難跑的那個跑道。

  因為是最邊上,他旁邊站了好多女生。

  隨著一聲清脆的發令槍響,運動員們像離弦之箭一樣衝出了起跑線。

  只見他們剛剛跑到 200 米的地方,步伐就漸漸慢了下來。

  「加油!加油!!」廣播裡也傳來了拉拉隊們震耳欲聾的吶喊聲。最終,第一名選手成功地越過了終點線。然而,楊可安卻遲遲沒有出現。

  我心急如焚,急忙四處尋找他的身影。終於,我發現他仍在努力奔跑著,距離終點越來越近了!就在這時,他跨過了終點線,而我恰好站在終點等待著他。

  他看到了我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滿足。我本想對他微微一笑,但突然一個身影擋住了我的視線,徑直走向了楊可安。那是詹洛軒,他輕輕地拍了拍楊可安的肩膀,並撞了一下,表示鼓勵。

  詹洛軒今天穿著麥迪的 1 號火箭球衣套裝,鮮艷的紅色格外引人注目。特雷西·麥克格雷迪可是我最喜歡的球星之一啊!還有那雙潔白如雪的耐克籃球鞋,看起來價值不菲。他的額頭上方還戴著一條黑紅色的髮帶,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。

  看著他的這身打扮,我總覺得似曾相識……似乎在哪裡見過呢?

  簡潔已經在開始喊加油了。

  他是在第 3 跑道,還在做跑前熱身,壓腿。

  「好!」裁判員讓運動員們停止熱身,「各就位——」「預備——」「呯——」

  因為我們在終點線附近,被槍響嚇了一大跳,緊接著簡潔就趕緊隨著詹洛軒跑!而我則在終點不動,我很緊張,男子第三小組比完就是女子組了,而我是第一組。我沒有心思陪簡潔一起助跑。

  詹洛軒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,他的步伐矯健有力,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。他的雙臂有節奏地擺動著,帶動著身體向前衝去。他的眼神堅定,似乎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。

  簡潔在一旁陪看著詹洛軒,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欽佩。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,為詹洛軒加油助威。

  當我還在原地發呆的時候,詹洛軒已經越過終點線,跑到我身邊停下了。簡潔跑了過來給他一瓶水。

  他說:「多謝。」

  簡潔把我拉過來小聲地說:「他居然跟我說謝謝?!」

  我點了下頭。

  簡潔的心中似乎充滿了喜悅和崇拜……

  終於,男子第三小組的比賽結束了。緊接著,就輪到我們女子組的第一小組上場了。我的心情愈發地緊張起來,兩條腿似乎都有些發軟。回想起之前詹洛軒曾經說過,400米可不是那麼容易跑的,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……

  我大口大口地喝著水,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
  「梁哥!梁哥!」周圍開始吶喊。

  梁哥是誰?在我的記憶深處,想起以前學校里好像是有一個被稱作梁哥的女孩,我也不過僅僅見過她幾次罷了。

  此刻,我走上跑道,做好預備姿勢,開始向四周張望。

  是她?真的是她!那個天天與男生們在籃球場上馳騁如風的女孩!那個曾在學校運動會上屢次打破紀錄、創造輝煌的女孩!她居然也在一中?!這實在是太讓我感到意外和驚喜了,就像在沙漠中突然發現了一泓清泉。

  她還在認真地做著腿部運動。只見她身著短 T 恤和短褲,那露出的肌膚如雪般白皙,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散發著迷人的光澤,又似羊脂玉般溫潤細膩。


  我站在第 2 跑道上,身體前傾,雙腿緊繃,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,做好了起跑的準備,就這樣苦苦等待著那聲發令槍響。

  「各就位——預備——」

  隨著那聲清脆的槍響,我如同一隻脫韁的野馬,又恰似離弦的箭一般飛射而出。起初,我跑得風馳電掣,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,仿佛在為我吶喊助威。

  250 米……

  200 米……

  150 米,來到彎道處,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腳仿佛被施了魔法,不再聽從大腦的指揮,腿在使盡全身力氣地蹬踏,可腳卻好似失去了知覺,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一般。我只能機械地不停地用力擺臂,仿佛那揮動的雙臂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,能給我這即將耗盡能量的身體增添幾分前進的動力。

  我望著那似乎遠在天邊的終點,內心充滿了絕望,怎麼還沒到啊?那個梁哥卻早已身姿矯健地衝過了終點,勇奪第一。隨後,兩個女生也像輕盈的燕子一般,迅速地從我身旁掠過。

  此刻的我,每前進一步都仿佛在拖拽著千鈞重物,雙腿綿軟得幾乎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,每一次抬起腳都好似有無數雙手在用力把我往下拽。

  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喉嚨里像被塞進了滾燙的炭火,又干又痛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遭受酷刑。

  心臟在胸腔內瘋狂跳動,仿佛要掙脫束縛蹦出嗓子眼。汗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,模糊了我的雙眼,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朦朧起來。

  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,再也無法邁出哪怕一小步,似乎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。我在心裡痛苦地吶喊:再也不跑 400 米了!這真的是太累了,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被掏空了,靈魂也要隨風飄走了。

  我聽見簡潔不停地在聲嘶力竭地喊著加油,那聲音帶著無盡的鼓勵與期盼,穿透嘈雜的人群,直直地傳進我的耳朵。可是,此刻的我實在是加不了油了,身體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,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呻吟。

  馬上就要到終點了,快了,只有 30 米了……我費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,看到簡潔在終點朝著我奮力地招手,她的身影在我模糊的視線中搖晃。

  我痛苦地緊皺眉頭,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的疲憊而扭曲,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。我咬緊牙關,用盡了全身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,如同一頭在生死邊緣掙扎的負傷猛獸般,拖著仿佛有千斤重的雙腿,不顧一切地奮力沖向終點!

  終於,我如同斷了線的風箏,一下子癱倒在終點線上。我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骨頭,毫無力氣,就那樣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,真的是一絲一毫都不想動了。

  簡潔趕忙拉我起來,她用那不算寬闊卻充滿力量的臂膀攙扶著我,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到場外休息。

  此時的我,呼吸急促而紊亂,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破舊風箱發出的絕望呼喊,喘得氣都接不上來,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。嘴唇乾裂得像是久旱未逢甘霖的大地,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口子。

  簡潔把水遞給我,我機械地把水瓶口放到嘴邊,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想喝,胃裡一陣翻江倒海,心裡只想著趕緊吐出來,難受得要死,於是便腳步踉蹌匆忙衝進體育館裡的洗手間,趴在洗手池邊不停地嘔吐,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才罷休。

  我真的好難受,除了酸水什麼都吐不出來!只能去洗手池不停地洗臉,讓自己清醒些走了出去。

  「我說了 400 吃不消的。」

  我剛好轉過身來,看到一個身影。

  是詹洛軒,他獨自在籃球場上運球。我緩緩地走向場地邊上的長凳,坐下來看著他。他停下手中的動作,向我走來,並在我身旁坐下,將球輕輕地放在他的兩腳之間。

  接著,他又開口說道:「你跑不過梁汐辰。」

  梁汐辰?這個名字讓我有些疑惑,我不禁好奇地問:「梁汐辰是誰?」

  詹洛軒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,解釋道:「梁汐辰以前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。」

  「原來她是你們班的體委!那你……」

  「嗯。」他微點頭,「你是餃子他們班的吧。」

  「是啊!」

  「餃子人挺好,我經常跟他一起打球。」詹洛軒主動分享著自己與餃子的關係,這讓我感到一絲意外。

  聽到這句話,我不禁陷入了回憶之中。

  曾經,每當我有空的時候,都會來到籃球場邊觀看餃子打球。那時的生活輕鬆自在,不像如今這般忙碌和緊張。餃子的球技精湛,無論是投籃還是後投三分球,都讓人讚嘆不已。那段時光真是美好啊,如果可以一直停留在那一刻該多好......


  沉默許久。

  「你就是以前跟他一起打球的科比?」我突然想起來,思緒瞬間被拉回到過去的某個場景。

  那時,他的身邊總是會有一個穿著 24 號湖人球衣的男孩,那黃紫色的球衣在人群中是如此的顯眼,仿佛一道獨特的光芒,讓人難以忽視。

  「是我。」他靜靜地說,聲音平靜而沉穩,如同秋日裡靜謐的湖水,沒有絲毫的波瀾。

  「沒想到我倆能分到一個班哈哈哈!」他接著突然笑了起來,那笑聲爽朗而明快,仿佛一道陽光穿透了陰霾的雲層,照亮了周圍的一切。

  我疑惑地側頭看向他,他的鬢角微濕,晶瑩的汗珠在透過窗戶的陽光下閃爍著光芒,仿佛細碎的鑽石。還有那笑成半邊括號的臉,洋溢著無盡的喜悅。

  他見我片刻不說話,轉過頭,邊笑邊問我:「嗯?怎麼了,怎麼不說話?」那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關切,像是在探尋著我內心深處的秘密。

  我靜靜地看著他的眼,那雙深邃的眸子猶如無盡的深淵,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和情感。我試圖從中找到答案,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,那裡面仿佛有一團迷霧,讓我無法捉摸,猜不透,真的猜不透…

  「那你也肯定認識楊可安吧。」我把手肘放在膝蓋上托腮繼續看著他,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探究。

  「楊……」他不笑了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像是被一陣寒風吹散。他拿著球,不停地把玩著,眼神變得有些游離,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。

  「那瓶牛奶不是楊可安叫你給我的吧?」我緊盯著他,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線索。

  他沒有說話,只是沉默著,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在這一刻凝固了。我也沒繼續問他是誰給我的,因為我知道,有些事情,或許需要時間去慢慢揭曉。

  「楊認識梁汐辰。」他緩緩開口,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。

  「那趙可心呢?」我突然想起來那個他特別喜歡的女孩,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。

  「她走了,去外面讀書了。」詹嘆了口氣,那嘆息聲仿佛帶著無盡的遺憾和無奈,「我也不想騙你,那個時候楊真的很喜歡她吧……那天晚上放學後,我看到楊一個人騎車回去,走的不是回家的路,我以為他去公園打球,想讓他帶我一起打,可是他把賽車騎得飛快,我趕緊跟上去,一直騎到海邊他停下了,然後一個人站在欄杆那裡,看著海發呆。」詹洛軒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,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。

  我靜靜地聽著,心中泛起一絲漣漪。還真有趙可心這個人的存在。

  詹洛軒搖搖頭繼續說:「我把車停好走過去到他旁邊,他轉過頭看向我,我至今都忘不了他那個樣子…我也從來沒見過他這樣,我們一句話都沒說。那天我陪他吹了一個晚上的海風。」

  他的聲音愈發低沉,仿佛被那夜的海風浸染。

  「沒想到他還挺痴情的嘛!」我苦笑著自言自語,心中對楊可安又多了一份別樣的認識。

  「然後第二天他就像變了個人,很安靜,也不願跟我們說話,也不來打球。你還記得那次籃球賽吧,就是你們班跟他們五班的。」詹洛軒的目光轉向我,帶著詢問。

  我用力點頭,我最記憶猶新的那場「班恥」。

  「那場球賽我看了,五班犯規,然後裁判包庇,你們班跟五班差點打起來。」詹洛軒的語氣中也充滿了不平。

  我的腦海又浮現了那天的情景,又開始生氣了,氣的滿眼淚水:「對!我們班才是冠軍!憑什麼要包庇他們?真的搞笑!」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。

  「你先別激動……後來我跟餃子他們去五班找了楊他們,還沒到教室門口,就聽見楊的聲音,然後看到他和那兩個隊友在吵架,見餃子他們衝進來那倆人直接上手,我都制止不了,楊突然走到餃子面前,讓他停下,說自己會處理的,餃子也沒有再動手,就走了…」

  詹洛軒的語速加快,仿佛急於將事情的全貌呈現給我。

  「原來是這樣……」我嘆了口氣,心中的憤怒漸漸被無奈所取代。

  「不過他現在也挺好的,那麼愛笑。」詹洛軒說著…自己輕笑了一下,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。

  「是啊,他好像特別愛笑!」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,腦海中浮現出楊可安那燦爛的笑容。

  「不過…你不要對他太熱情。」詹洛軒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。


  「為什麼?」我不解地追問,眉頭緊鎖。

  「桃花眼。」

  我不明白他的意思,剛要繼續問…

  「肖靜!肖靜!你好了沒有啊?」只聽見簡潔那帶著急切的聲音從樓道傳了上來,在空曠的體育館內迴蕩著。

  我休息的差不多了,和詹洛軒慢慢地站起來,可能是因為坐得太久,腿部有些麻木發軟,剛起身一個踉蹌,就重重地摔倒在地。手中的水瓶也隨之滾了出去,發出「咕嚕咕嚕」的聲響。

  我心裡一陣慌亂,這也太狼狽了。

  詹洛軒眼疾手快,趕緊扶我起來,一臉關切地問道:「還可以嗎?要不要再多坐一會?」

  「肖靜……」簡潔的聲音此時貌似覺得體育館回聲太大,變得輕輕地,她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,一邊呼喚著我。

  直到她走進籃球場地,看到了我和詹洛軒。詹洛軒剛好把扶我的手放下,走到旁邊,像是刻意保持著距離。

  簡潔慢慢地走過來,先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下他,又迅速將目光轉向我,眼神中充滿了擔憂,問我有沒有事?我輕輕搖了搖頭,示意自己並無大礙。

  簡潔這突然出現,讓我心裡有些忐忑,不知道她會怎麼想。

  「那個…詹洛軒……男子 400 決賽馬上要開始了…你趕緊下去吧…」簡潔低著頭,聲音有些小,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  「好。謝謝。」詹洛軒平靜地說完,便轉過身快步離去了。簡潔目不轉睛地目送他,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,然後突然轉過頭,緊緊盯著我,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:「為什麼你會跟他待在一起?」

  簡潔這麼一問,我心裡一緊,生怕她誤會了什麼。

  「剛好碰到了,說了幾句話你就來了,別瞎想了!」我連忙解釋道。

  「對了!趕緊!400 決賽!!!」簡潔這才回過神來,抓著我的手趕緊跑。

  我們的腳步聲在體育館內迴響,仿佛是急促的鼓點,催促著我們加快步伐。

  來到操場,天空如純淨的藍寶石般湛藍,潔白如絮的雲朵悠悠飄浮。輕柔的微風拂過,恰似一縷縷清涼的絲線,悄然驅散了夏日的熾熱。

  楊可安和詹洛軒站在一起,這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,楊可安活潑外向,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,充滿了無盡的活力與熱情;詹洛軒則沉穩內斂,宛如一泓寧靜深邃的湖水,深沉而又含蓄。

  但令人驚奇的是,他們卻相處得十分融洽。楊可安正興致勃勃地與詹洛軒交談著,他的笑容燦爛如陽光,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仿佛每一顆都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喜悅與興奮。而詹洛軒,則靜靜地傾聽著他的話語,目光溫柔地落在楊可安身上,那專注的神情,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,周圍的喧囂與嘈雜都已化為虛無。

  操場邊的彩旗在微風中獵獵舞動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遠處傳來同學們此起彼伏的加油吶喊聲,宛如激昂的樂章。

  楊可安最先注意到我們的到來,微笑著向我們大力揮手示意,那手臂揮舞的幅度極大,盡顯他滿心的歡喜。我邁步走向他們,心中滿是期待與祝福,輕聲鼓勵道:「加油!」

  簡潔也緊隨其後,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,對詹洛軒送上真摯的祝福:「一定要發揮出最好的水平!」

  腳下的塑膠跑道散發著淡淡的橡膠氣息,陽光傾灑其上,泛起一層如夢似幻的朦朧光暈。

  詹洛軒微笑著將手中的水遞給我,說道:「剛剛你的水掉了,我幫你撿起來,現在才想起來還沒還給你。」

  他的聲音溫和而清澈,如同山間潺潺的溪流。我感激地伸出手接過水瓶,抬起頭來,目光與他交匯,在那一瞬間,仿佛時間都停滯了。

  我的嘴角微微上揚,禮貌地回應道:「謝謝你!」

  接著,我的目光再次轉向楊可安,卻發現他並沒有看我,而是將視線轉移至詹洛軒的眼眸深處,那眼神中似乎蘊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。

  詹洛軒察覺到楊可安的注視,俏皮地歪了歪頭,聳了聳肩,那動作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可愛,仿佛在說:「別這樣看著我。」


關閉
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