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番外5』
………
容卿微怔。
回過神後，他抵著唇，唇邊溢出輕笑。
歲念擰眉。
問：「你笑什麼？」
容卿止住笑意，抬眸溫聲道：「臣開心。」
歲念頭頂冒出問號。
開心？
被咬了還這麼開心……
難不成碎片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？
正想著，腕骨忽地被人圈住。
歲念一時不察，被某人反壓在榻上。
「陛下。」
容卿垂眸，赤金色璀璨的眸子瀲灩繾綣。
輕聲問：「你今晚想翻誰的牌子？」
少年嗓音清雅低沉，說不出的蠱惑撩人。
歲念暗感不妙。
為了拖延時間，她硬著頭皮問：「都有哪些妃子？」
聞言，少年垂眸。
修長玉白的指勾著她頸側髮絲，輕輕繞著。
隨著動作，肩側的裡衣滑落。
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膚，和流暢漂亮的肩線。
薄唇輕啟。
容卿不疾不徐道：「容貴妃，卿才人，谷昭儀，即答應……」
末了，容卿抬眸。
笑眯眯地問：「陛下，您想選哪位小主呢？亦或者……」
「陛下想大被同眠，一起睡？」
歲念抿著唇，額頭青筋蹦起。
什麼容貴妃，卿才人，谷昭儀，即答應？
翻來覆去，不都是容卿一個人嗎？
這廝分明就是存了心的想折騰她！
被氣到的歲念故意道：
「我四個都要。」
末了，歲念略帶挑釁地看向某人。
想看容卿怎麼憑空把另外三個變出來。
卻沒曾想容卿彎了彎眸。
俯在她耳邊輕聲笑道：「那便如陛下所願。」
聽著那笑聲，歲念暗感不妙。
下一秒，眼前驟然一花。
隨即，歲念面前多了一排美人。
美人容貌如出一轍的清冷絕艷。
氣質卻各有千秋。
白綢縛嚴禁慾自持的國師大人跪在榻上，做她的膝沈。
半人半蛇妖冶惑人的少年埋在她頸側，肆意撩拔。
白髮赤瞳的半裸美人圈著她的腳踝，輕輕摩挲細白肌膚。
還有縮小一個型號的小少年眨著眼，貼在她耳邊輕聲喚她姐姐。
歲念被四個人團團圍住。
不知該看向何處時，白綢縛眼的國師大人垂首，捧著她的臉輕聲問：
「陛下想先寵幸哪個呢？」
不等歲念做出回應，半人半蛇的少年便貼了過來。
微涼的蛇尾圈著她的腰。
故意輕輕蹭著。
笑道：「一個人多沒意思，當然要四個人一起來嘍。」
歲念壓力山大。
四乘二……
這還怎麼玩？
想像著那樣的畫面，歲念腰肢隱隱作痛。
為了保住自己的腰，歲念掙扎著想離開這要人命的淫窟。
可剛跑沒兩步，便被某人圈著腳踝拽了回去。
………
一夜荒唐。
次日清晨，歲念望著頭頂的天花板，眼神已死。
兀自發呆時，厚顏無恥的某人顫了過來。
支著下顎笑眯眯地問：
「陛下滿意臣昨晚的服務嗎？可有考慮給臣升位份？」
歲念咬著牙，憤憤道：「容貴妃，卿才人，谷昭儀，即答應，忤逆聖旨，通通打入冷宮！」
容卿垂著眸，一臉委屈。
不解地問：「臣怎麼就忤逆聖旨了？」
歲念抿著唇。
細軟墨發下，瑩白軟糯的耳根透紅。
昨日夜裡，她累到恍惚。
偏偏某人不知疲倦，四個人聯手摺騰她一個。
她累到不想說話，試圖叫停。
可容卿那廝卻裝聽不到，繼續為所欲為。
後來，又哄著她叫相公。
說只要叫相公，就放她回去休息。
歲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。
為了休息，她忍辱負重，姑且叫了一聲。
結果……
叫完後，容卿那廝更興奮了。
此後，更是換著法地忽悠她，讓她把各種稱呼都說了個遍。
回憶著那夜發生的一幕幕，歲念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。
容卿輕笑一聲。
彎著眸道：「陛下這是害羞了嗎？」
歲念抿著唇不說話。
她心情正煩躁時，耳邊再度響起容卿的聲音。
「陛下為何不說話？是麻煩了嗎？
若是悶了，可需要臣找妃子替您解悶？」
歲念瞬間炸毛。
她轉身正欲拒絕，卻對上某人含笑的眼。
歲念：……
她就知道這廝沒安好心。
嘆了口氣，大人有大量的歲念選擇暫時不和容卿計較。
抱著被子問：「你不在的這些天，到底是去了哪？」
那日一別，她確認容卿已經不見了。
從魂體到骨肉。
徹徹底底地消弭與塵土間。
按理來說，都這樣了，容卿不該有再重生的機會才對。
可偏偏，容卿就是回來了。
容卿垂眸，道：「我同天道做了個交易。」
交易？
歲念好奇問：「什麼交易？」
容卿無名指豎起，抵著唇神秘道：
「這個保密。」
歲念再度炸了。
她纏著容卿要個答案，容卿卻始終沒有回覆。
鬧了一會兒後，歲念累了。
一夜未眠，她這會兒連靈魂都透著疲倦。
合上眼後，沒一會兒便睡熟。
耳畔少女的呼吸聲逐漸歸於平穩。
容卿垂眸，視線落在少女身上。
少女眉眼精緻，膚色瑩白。
像瓷娃娃一樣。
須臾，容卿伸出手，用指尖寸寸描繪少女的輪廓。
眼神近乎貪婪。
這張臉，他曾在睡夢裡，夢見過千百次。
所幸，他最終還是找回了他的愛人。
雖然付出的代價並不算小。
長睫低垂，容卿腦海中閃過身死那日時的場景。
皇城龍氣被毀。
連帶著，與這皇城融為一體的他也身隕魂滅。
容卿本以為自己將徹底消失於這塵世間。
卻沒曾想，他死後意外進入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間。
在那裡，他見到了天道。
天道告訴他：
龍族是被天道庇佑的種族。
加之他母親在生下他時留下了他的一縷本魂。
如果他想，天道可以為他重塑肉身。
只是重塑的時間漫長。
大概要近萬年之久，才能重新恢復他的本體。
容卿垂眸靜靜地聽著。
待天道說罷，他才抬眸問：
「若我要現在回去呢？」
聽到這話，天道愣了片刻。
好一會兒才道：「你想立刻回去也不是不可以，只不過……」
「不過什麼？」
天道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，沉聲道：
「那要以你的龍骨為代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