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晴雅疼得抽了聲氣,周書瑜立刻捏住周文博的手腕。
原本她只是想用點巧勁,讓他鬆手。
可周家大伯母卻突然伸手,對著周書瑜的腦袋狠狠拍了下來。
許晴雅怎麼會讓她打自己女兒,也幾乎是在下一瞬間就抬手去擋。
十幾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扭打起來。
雖然周家大伯和周家姑姑兩家人,打周書瑜和許晴雅母女兩個,應該是要絕對碾壓的。
但運輸隊還有三四個在邊上拉偏架的,外加上周書瑜打架尤為的狠。
沒有什麼特別的招式,但下手全是殺招。
周家人也就只是窩裡橫罷了,加起來還不如兩隻喪屍兇狠。
要不是為了護著許晴雅,周書瑜還真不至於被他們打到。
「書瑜,你沒事吧?疼不疼?」
許晴雅心疼的眼淚不停往下掉,抬手想要去摸她臉上的傷口。
但又怕自己的手髒,趕忙從口袋裡拿出手帕,去擦她傷口上冒出來的血污。
「沒事,小傷。」
周書瑜從她手裡拿過手帕,隨意地在傷口上按了按。
只是臉上多了幾道血痕而已,連個疤都留不下來。
反觀那幾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,還有互相攙扶著,滿臉血污的周家人。
她這真算不上什麼。
「許晴雅!你看看你的好女兒,把我們打成什麼樣了?!」
魏敏君捂著臉,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了出來。
周書瑜這瘋子,剛剛竟然在她臉上咬了一口,險些沒把她的肉都給咬下來。
「你們加周文博這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,一共十個人,打我們母女兩個,還好意思叫?」周書瑜眼角的長睫耷拉著,語氣狠戾。
但想到這裡是和平年代,不是那個幹什麼都不被約束的末世。
她還是壓下了,心底翻湧的殺意。
周家人只是覺得,眼前的周書瑜有些嚇人。
像是隨時都能,再狠狠揍他們一頓。
可欺負了周建設一家,二十來年的周家大伯母,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。
「你們不也有運輸隊的人?少在這裡叫委屈!人家為什麼要幫你們?還不是你們母女兩個不要臉,跟他們不清不楚……啊!」
魏敏君的話音未落,周書瑜直接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。
她撞到周文博身上,兩個人連退了四五步,最後一起摔到地上。
可就算魏敏君都痛得,爬不起來了。
周書瑜還是走過去,一把揪住她的頭髮,將她半拽起來。
「小周同志,你冷靜點。」
運輸大隊的人,嚇得趕忙勸阻。
可周書瑜卻還是左右開弓,給了魏敏君兩巴掌。
鮮血把她的手,還有魏敏君的臉都給染滿了。
看起來特別駭人。
「下次再敢亂說,我就撕爛你的嘴。」周書瑜聲線陰冷地警告。
然後像扔塊破抹布似的,將魏敏君扔在了周文博身上。
周文博疼得低呼了聲,又趕忙閉上嘴。
生怕她把氣,撒到自己身上。
只是站在一旁,運輸大隊的人卻忍不住,多看了周書瑜幾眼。
不過她的情緒和神色,變得快。
外加上長得精緻艷麗,抿著紅唇的時候,更添上了幾分委屈。
倒是讓男人下意識覺得,她就是個柔柔弱弱,還需要被保護的小姑娘。
不過想想也是,一個在父母身邊,被嬌寵著長大的小姑娘。
怎麼可能跟路上,劫他們東西的亡命之徒一樣。
「報公安!我要報公安!周書瑜,你真無法無天了是吧!我告訴你,今天你們不每人賠個幾百,這事沒完!」周書瑜的姑姑氣急敗壞地怒吼。
這好處他們家沒分到多少,打是一點沒少挨。
憑什麼啊!
「行!報公安吧!你們鬧靈堂、偷戶口本,還威脅恐嚇,我和我媽只不過是自保而已,看看最後誰才會被抓起來。」
周書瑜說著,陰翳的目光落到了周宏偉的身上。
周宏偉嚇得一個激靈。
她……她知道了?
她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!
周家的人下意識看向周文博。
周文博連忙搖頭,「不是我,我什麼都沒說。」
「所以你們還要報公安嗎?」周書瑜冷冷地問。
周家人一時間犯了難。
他們不甘心以後都沒辦法,拿捏住這對母女。
可又知道真鬧到公安局,他們不僅占不到一點好處,說不定還得把自己搭進去。
「走吧,去給爸下葬了。」周書瑜懶得搭理他們,直接沖許晴雅道。
許晴雅點點頭,立刻招呼著殯儀館的工作人員,把棺材抬上車。
運輸隊的人看了眼周家的人,什麼話也沒有說,就趕忙追了上去。
周文博雖然全身都是痛的,但也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。
只是過了不到十分鐘,他就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。
「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?許晴雅那個賤人,連這個時候都不帶著你嗎?二哥的墓碑上,該不會沒你的名字吧?」周家姑姑氣急地質問。
那對母女要真那麼狠心,他們豈不是真的什麼都拿不到了。
「我怎麼知道,他們訂墓碑的時候,我又不在。」周文博煩躁地道。
剛剛他都硬擠上車了,卻被周書瑜那個死丫頭,一腳踹了下來。
周家姑姑還想說些什麼,周宏偉卻道:「今天下葬,運輸大隊的人沒說些什麼?」
「他們已經把賠償金,給了周書瑜。」
周文博想到那麼多錢,更是煩躁地抓了把頭髮。
老周家的人沒想到,運輸大隊的人竟然會這麼快速度。
一時間都愣住了。
「多少?那對眼皮子淺的母女,該不會一千來塊,就被人打發了吧?」周宏偉緊張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