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膨脹，是寫輪眼的宿命
石之國。
忍界的地貌千奇百怪，往往一國一個風貌，但石之國的奇詭嶙峋也是藥師兜幾人生平罕見。
一路走來沒有花草樹木，沒有動物昆蟲，甚至連泥土藥師兜都沒見到。
這裡只有石頭，數之不盡、奇形怪狀的石頭，就連龍地洞的入口，都夾在兩顆巨岩之間。
「龍地洞果然奇特非凡！」
日向寧次感慨道。
寧次在大蛇丸門下是『武』、『理』兼修的，一眼就看出石之國的自然環境並不符合忍界正常經緯度的氣候、地形特點，也就是說這個國度綿延數百里的異象恐怕是受龍地洞影響而成。
「是啊！」
藥師兜推了推眼鏡，目光深邃，旁邊的宇智波信也是連連點頭。
這就襯得一旁一張冷漠臉的白衣佐助有些格格不入。
佐助在大蛇丸手下，是只學武藝，對科研這種沒用的東西不屑一顧，自然不明白寧次幾人在說什麼。
他在『穿越』之後，就徑直回到了大蛇丸老巢，才在大蛇丸的解讀下明白自己是來到了一個平行世界，而很快打上門來卻吃了癟的灰衣佐助，讓他消了反噬這個時空大蛇丸的打算。
『反正你已經殺了鼬，應該此生無憾了吧！但我還需要大蛇丸幫我返回自己的時空去殺那個傢伙.』
默默看了眼被泡在麻醉劑里的灰衣佐助，白衣佐助將心比心，覺得灰衣佐助一定是死而無憾了。
他們這次來龍地洞，就是為了把灰衣佐助和一眾重要實驗器材、實驗品送到大蛇丸的手上。
嘶嘶、嘶嘶！
伴隨著一陣嘶鳴聲和碎石擠壓翻滾聲，一顆碩大的藍色蛇頭從兩枚巨岩間探出，豎起的蛇眸掃過藥師兜幾人，張開蛇口，從中吐出的卻是少蘿音：
「你們就是大蛇丸大人的手下嗎？」
「沒錯，是大蛇丸大人叫我們來這裡等候的！」藥師兜沉聲答道。
「上來吧！」
藍色大蛇默默低下蛇頭，讓藥師兜幾人踩在它的頭頂，然後又幫著把實驗器材攜上，才默默朝著龍地洞的深處遊走而去。
一路上，藥師兜暗自心驚生疑，有些提心弔膽。
身為大蛇丸助手的他知道，龍地洞的大蛇冷血難改，大蛇丸對萬蛇、藍蛇這樣的高級通靈獸其實沒有太大約束力，像萬蛇更是回回出手都要祭品，從未有大蛇如此尊敬甚至稱大蛇丸為『大人』。
但當隨著藍蛇來到龍地洞深處的寺廟，親眼看到了大蛇丸時，藥師兜陷入了無比漫長的沉默之中。
田心神姬、湍津姬和市杵島姬三名人形的蛇仙人，鶯鶯燕燕就像普通的少女一樣圍著大蛇丸噓寒問暖、笑面相迎。
見藥師兜幾人趕來，大蛇丸費盡手段擺脫了三蛇，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神情。
這三個蛇姬，自從他暫住龍地洞這幾天起，就一直對著他發春，
哪怕一開始有些遲鈍，但大蛇丸到底是個聰明人，怎能不明白白蛇仙人的意思。
但總不能她們要、非要，他就真給了吧？
「既然來了，就隨我先去拜訪白蛇仙人吧！」
衣衫不整的大蛇丸落在了藥師兜幾人面前，目光掃過培養罐綠色溶液中的灰衣佐助，輕笑一聲，轉身引著四人朝著寺廟的方向走去。
宇智波信皺了皺鼻翼，輕聲提醒道：「這些東西.」
「藍蛇，就麻煩你先看守了！」
大蛇丸毫不客氣的吩咐道。
「是！」
藍蛇應了一聲，盤踞了起來，將實驗器材全部用自己蛇軀小心圍住。
如果說三蛇姬的糾纏有什麼好處的話，那就是大蛇丸在龍地洞的地位大幅提升，至少在三蛇姬『取經』成功前位於白蛇仙人一人之下了。
「白蛇仙人，我已經把手下帶來了，這些日子他們就叨擾了」
將幾人帶到白蛇仙人所在的寺廟之前，向裡面通傳了一聲之後，大蛇丸就準備帶著藥師兜幾人離去。
「等等，進來覲見吧！」
寺廟中傳來了白蛇仙人慢條斯理的傳聲。
大蛇丸已經側過的身子一頓，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，推開了寺院的大門走了進去。
他帶著幾人緩步走到了白蛇仙人的寶座前，認真地向對方行了個禮道：「仙人，有什麼吩咐嗎？」
盤踞於寶座之上的白色大蛇敲了敲口中做工精緻的菸斗，一雙蛇瞳掃過藥師兜四人，在兜的身上停了停。
它將自己的菸斗放到一旁，把腦袋探向大蛇丸等人，細細打量了一番兜之後道：
「他，有修行仙術的天賦。」
兜？
大蛇丸驚訝的看了眼一旁白髮的青年。
藥師兜當然不算差，二十歲出頭戰力就不遜色五大村的成名上忍，但還不如同齡的自己，自己都修不成的仙術，他憑什麼？
似是看出了大蛇丸的困惑，白蛇仙人恢復了老奶奶的人型靠在了寶座上，嘿嘿一笑，四顆尖牙閃閃發光：
「大蛇丸，你覺得仙人模式最重要的是什麼？」
不等大蛇丸思考回答，白蛇仙人便真像個絮叨的老婆婆一樣全盤托出：
「是『心』，一顆能摒棄所有雜念，如寶月映琉璃、碧水照澄天般一塵不染的心，也只有有了這樣的『心』，才能調和自然能量和查克拉，進入仙人模式。
妙木山的仙人模式，要的是一顆如孩童一般純真無邪、少念少欲的『赤子之心』，而我龍地洞，要的是一顆如槁木死灰、萬念俱寂的『寂滅之心』！」
『怪不得自來也大半輩子只練了個半吊子，就他的好色程度.』
大蛇丸臉上閃過一絲恍然，結合兜的人生經歷，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白蛇仙人說兜會適合龍地洞了。
「那麼，兜你就留下來和白蛇仙人修煉仙人模式吧！」
大蛇丸直接安排到，甚至沒顧及兜個人的意見。
因為他知道當白蛇仙人提出要見兜的時候，託庇於白蛇仙人的自己就沒有選擇的權力了，就好像那三個想要和自己交尾的蛇姬一樣，他也只能虛與委蛇，不敢直接拒絕。
「龍地洞的仙人模式，可不需要妙木山那麼麻煩！小子，自然能量和精神能量、肉體能量一比一混合，提煉出仙術查克拉來！」
白蛇仙人眯著眼，然後突然張大了嘴巴，在大蛇丸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，咬住了藥師兜的脖子，尖銳的毒牙刺入他的體內，注入的卻並不是濃烈的劇毒，而是體內積攢的高度凝聚的自然能量。
在自然能量的作用下，藥師兜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，身體幾乎瞬間出現了種種異常反應，整個人身上長出蛇紋蛇鱗，朝著蛇形異變。
「若他能在徹底異化成蛇前提煉出仙術查克拉，那就能練成仙人模式，不然就還是給我當零嘴吧！」
白蛇仙人重新蜷縮回了寶座上，慵懶道：
「好了，你們退下吧！」
「是，仙人！」
大蛇丸深深望了地上抽搐的藥師兜一眼，帶著幾人走出了寺廟。
等大蛇丸走遠後，
白蛇仙人吐出了一口煙霧，化作一條條白蛇，猛地纏在了藥師兜身上，藥師兜異化的跡象立馬變得緩慢起來。
「這小子的查克拉量也太少了，要不是現在五村聯軍大敵當前.」
白蛇仙人吞吐著蛇信，眼中閃爍冷光。
它告訴大蛇丸的當然是真的，『心境』是修成仙人模式的必要條件，這也意味著除了心境，其他都是『非必要條件』。
這些年來，龍地洞訪客那麼多，有這種心境的人也有幾個，照樣都化作了它腹中之食。
唯二的例外是大蛇丸和三代風影，他們明明心境都不達標，卻在仙術試煉中活了下來，還在通靈捲軸上簽了名字成了龍地洞的傳人。
無他，一個是火影弟子、龍地洞預言之子的父親，一個是風影，
白蛇仙人想讓他們活而已。
就像妙木山，也不是每一個求仙術者都有仙人兢兢業業拿著棒子幫助修煉的，不然那座石像林又是怎麼來的？
一處僻靜的洞穴內，大蛇興奮地揣摩著昏迷的灰衣佐助，時不時還要舔舔嘴唇，難掩痴迷之色。
這具身體，實在是太完美了！
這位自來也忍法帖里的佐助，叛逃前就和止水學藝三年，叛逃時已有十五六歲，之後又在大蛇丸手下修行，所以年紀要比四戰時的佐助還要大一兩歲。
再加上他叛逃時誤殺宇智波鼬開啟了萬花筒，實力更是要比大蛇丸見過的止水、稻火更強，要不是穢土柱間一手木遁專打紅眼病，恐怕大蛇丸寧次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。
「不過，現在他是我的了！」
大蛇丸側身看向身後，「信，給他注入摧毀精神的藥物！寧次，你注意，如果我有中幻術的跡象，及時喚醒我！」
「是！」X2
得到了二人的回應後，大蛇丸扒開了灰衣佐助的眼皮，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對上了灰衣佐助無神渙散的黑眸，發動了幻術。
沒幾秒，灰衣佐助眼球猛地一凸，雙眼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形狀。
寧次一掌拍在了大蛇丸的身上，將大蛇丸喚醒，宇智波信也將又一管藥物注入了灰衣佐助的靜脈。
哪怕有了萬花筒寫輪眼作為幻術增幅器，『幻10』的大蛇丸仍然沒辦法在幻術的交鋒中勝過昏迷灰衣佐助的精神體。
但是，大蛇丸並沒有沮喪，反而越挫越勇，緩了口氣後就又湊了上去發動幻術。
第二次，失敗。
第三次，失敗。
一連二三十次後，終於又一次，大蛇丸並不是靠著寧次從幻術交鋒中掙脫，而是主動解開了幻術。
「差不多了啊」
大蛇丸舔了舔嘴唇，卻沒有急著發動不屍轉生之術，而是又用幻術搜刮、破壞了幾番灰衣佐助的精神世界，直到確認他喪失了抵抗之力。
隨後，他雙手手指直接插入了自己的眼眶一剜，毫不在乎的將兩顆眼球向後一擲，「信，還給你！」
沒料到這一出的宇智波信如視珍寶地接住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，也不在乎上邊的血跡、蛇涎，一刻不歇的給自己做起了換眼手術。
而與此同時，大蛇丸也已經施展不屍轉生之術，像是蛻皮一樣從口中吐出了一條蘊含著自己靈魂、全部查克拉的白鱗大蛇，遊走著鑽進了灰衣佐助脖頸上的咒印中。
灰衣佐助像是犯了癲癇一樣，渾身顫抖抽搐起來。
宇智波信和日向寧次，則像是兩個門神一樣，一動不動的靜靜等候著大蛇丸轉生完成。
突然，二人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。
「.兜？」
轉過頭來的日向寧次顰著眉頭，辨認了幾秒才認出了這是剛剛和自己分別不到兩小時的藥師兜。
藥師兜此刻形象已經大變。
他的額頭上長出了一大一小兩對像是蛇牙一樣的白色尖角，眼眶上多了和大蛇丸類似的紫色眼影，瞳孔也變成了和蛇類相似的豎瞳，而臉上、手臂上則遍布著蛇紋、蛇鱗。
原本還算得上文靜、秀氣的青年，這下徹底變成了比宇智波信還丑的怪胎。
「不必驚訝，只是我的仙人模式還不夠完美罷了！」
藥師兜絲毫沒有因寧次二人異樣的眼神而生氣，反而嘴角掛著淺笑，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，自己的實力到底有了多麼強大的『升華』。
『唯一可惜的，就是沒能達成白蛇仙人說的那種只有面紋、獨角，能幻化仙術查克拉蛇的完美仙人模式了。』
大蛇兜心中嘆息一聲，微微抬眉，望向了實驗台的方向開口道：「恭喜大蛇丸大人！」
大蛇丸從實驗台上撐起了身子，攥緊拳頭後又鬆開，如是數次，感受著這年輕身體充沛的活力和雙眸中蘊含著的強大瞳力，嘴角忍不住越來越翹。
這麼多年，他是受什麼樣的欺負？
宇智波源虐完宇智波光虐，光虐完止水虐，止水虐完稻火虐，他堂堂三忍都快成了宇智波的經驗寶寶了，是不是未來還要被宇智波鼬、宇智波佐助虐？
但現在，噩夢結束了！
「嘶嘶.嗬嗬嗬.」
大蛇丸一手掩面，目露癲狂，突然仰起頭，
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！」
一陣抑揚頓挫的狂笑，在龍地洞的深處迴蕩許久。
狂笑到面容扭曲之後，大蛇丸才捂著臉站起身來，銳利無比的紅眸掃過兜、信、寧次，然後又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「啊哈哈哈哈哈！」
占據灰衣佐助身體，輪迴眼在手，又有龍地洞為依仗，大蛇兜、寧次等人為臂膀，
五村聯軍又如何？宇智波源又如何？
我大蛇丸，就是要一步一步、一步一步，走到最高，成為這世間第二個六道仙人！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