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9章 懼留孫死，玄靈三寶
西方戰場。
隨著時間推移，截教與闡教分別輔助著大商和西岐不斷朝前推進。
在修行者層面，西方教縱然有兩教叛徒的支持，也終究敵不過闡教和截教的進攻。
西方的貧瘠不止是土地，還有人才。
縱然兩位聖人傾力教導，可修行和讀書一樣，接受同等教育的一群人最後也會各自學成不同的模樣。
西方教不是沒有天才，但更多的還是差生。
闡教則不同，一水的頂尖人才。
截教雖然有教無類甚至在相當一段時間裡來者不拒，但能被洪塵選中送到西方戰場上的，都已經過了天才的及格線。
西方教擋不住也在情理之中。
而在凡人層面，從很早以前就已經脫離了人族核心正統的西方人族，既沒有接受到人族一代代先賢的智慧普及與教化，又整日在西方教的教義洗腦下生存繁衍，面對戰爭的時候，這些被大商和西岐稱作「蠻夷」的人，根本無法組織起像樣的反攻。
因此，大商和西岐的凡人軍隊，反而比截教和闡教要推得更快一些。
若不是因為忌憚西方教可能對凡人出手，他們的進展恐怕還要比現在更快幾倍。
「以凡人之戰，即見西方教之不堪，以你我之戰，更見西方教之弱劣。慈航，你還不醒悟麼？」
趙公明神奇黑虎，身前漂浮著光華絢爛二十四顆定海神珠，面對身前已是女相打扮的慈航大聲呵斥。
慈航道人原先在闡教中的時候，是以較為中性的模樣出現。
如今直接化為女相，應是為了配合佛門教義與信仰發展。
慈航無悲無喜，聲音淡然：「何必多言，你我勝負未分。」
「冥頑不靈！」趙公明目光頓怒，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立時統統朝著慈航打去。
另一邊。
太乙真人手持寶銼，一招砸在靈牙仙面門，險些將他兩顆長牙打得當場斷裂。
「哼！叛教之輩，猶敢現身！你若今日自戕在此，貧道便恕你罪過，若你執意反抗，休怪貧道打得你魂飛魄散！」
靈牙仙仰頭大笑：「哈哈哈，太乙！你不過是仗著法寶之利，而你在闡教中的權力，怕是還不如昔日在截教中的我！依我看，你若是聰明，便該在此時舉手而降，省得將來佛門大興之時後悔不迭！」
太乙真人倒也不惱，嗤笑道：「呵！修行之人，當以大道為先。眼中只有權力，怎能參透天地？似你這般上趕著投入佛門給人當坐騎的獸類，還是不要出聲了，免得污了貧道的耳朵。」
聞言，靈牙仙暴怒，霎時間天動地晃地釋放本體真身，乃是一頭高達千丈有餘的長牙白象。
真身狀態下，他的實力較之方才也有所增長。
「這裡是洪荒，不是三界！我靈牙仙不是坐騎，將來必然能夠成佛！」
太乙真人仰頭大笑：「哈哈哈哈，說你是獸，你這便成了獸的模樣。你要是成佛了，我那位普賢師弟將來還騎什麼？哈哈哈哈……」
靈牙仙眼中紅光迸發，不再與他爭辯，邁著四條粗如天柱的象腿，勢大力沉又迅疾無比地朝太乙真人撞去。
如此這般的戰鬥已經不止發生過一次。
然而除了一些三代或外門弟子的陣亡填補了封神榜，真正的三教核心成員都沒有出現過死亡。
這並非默契，而是因為西方教足夠能忍，而且足夠警惕與小心。
他們總是會在察覺自己的不敵難支的時候，全然不顧顏面地當即撤退逃跑，不給對方抓住殺死自己的機會。
西方教的原本弟子還好，尤其是那些個闡教和截教的叛徒，他們太清楚自己被找到機會後會是怎樣的解決了。
別看嘴上說的好聽，一個個不是勸降就是策反。
可要是他們真的信了，那最終除了死，再無其他！
叛徒也是有覺悟的。
然而，平靜的局面總有被打破的一天。
這一日，正在西方玄靈山中靜修的洪塵被一道飛來的神念喚醒。
雲霄的幻身如風聚起：「見過師兄！」
「不必多禮，何事來尋？」
雲霄抬頭笑道：「懼留孫死了。」
「哦？」洪塵眉頭一動。
懼留孫昔日為闡教十二金仙，排行第四，收徒土行孫，絕學地形術。
這位的名聲雖然感覺還不如太乙真人那麼大，可他的實力卻不簡單。
背叛闡教之後，也是四個叛徒金仙中唯一被封了佛的存在。而且在佛門之中，懼留孫佛更是賢劫千佛之首，地位尊崇，永享香火，完全不需要像慈航、文殊和普賢那樣繼續在佛門中日夜忙碌。
「誰殺的？」剛問出來，洪塵立刻就說：「你們三姐妹？」
雲霄笑著點了點頭：「不錯，我們三人事先商議，令小妹先出戰，懼留孫果然忍不住想要拿下她，而我們姐妹在暗中突然出手，將他收入混元金斗，煉去三花五氣，最終以金蛟剪將他打殺。」
洪塵聞言而笑：「好，你們辦得漂亮。」
早該有人去死了，不是懼留孫，也該是西方教其他人。
要不然這封神大劫還有完沒完了？
「師兄曾言，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佛門中流砥柱死後，必會迎來反撲。因此吾等在西方戰場商議一番後，特來請教師兄，不知道師兄對接下來的戰場有何指點？」
洪塵搖了搖頭：「你們做得已經夠好了，要說指點，我從未真正去過西方戰場，只在此地靜修遙望，又怎麼比得上你們對情況的了解。先前所言，不過是為了讓你們打起精神來，注意不要被佛門之人反偷襲成功，或是中了他們的陰謀算計。」
雲霄頷首：「師妹明白了。」
「對了，佛門的手段對凡人影響極大，你們也要注意莫要在戰場上給了他們機會去影響大商軍隊，屆時他們一定會有諸多藉口。」想了想，洪塵反手一翻，取出玄靈北陰幡送給雲霄。
「此寶有鎮魂清靜之效，若是佛門真的從大商軍隊下手，你便用此幡為他們洗淨神魂。平時你也可以用它來殺伐護身。」
雲霄沒有推辭，接過後笑道：「我認識這件寶貝，乃是師兄身邊八件極品先天靈寶之一，與地道帝權相伴而生，與天帝的昊天劍、昊天劍是為同屬，對否？」
洪塵頷首：「師妹所言不差。」
「有此寶貝，看來我又能殺一個叛徒了。可惜，截教叛徒在西岐對面。」
雲霄可不總是看起來那麼清麗溫婉，她同樣也是殺伐果決之人，否則也不會三姐妹在怒極之下一起對元始天尊出手。
洪塵笑著說：「你這邊殺了懼留孫，那西岐的闡教定然也會鼓著勁想要殺一個截教叛徒，否則又怎麼對得起他們平日的高傲，還怎麼向二師伯交代？」
「這倒也是。那師兄，我這便告辭了。」
「等一等。」
「嗯？」
雲霄回頭，秀顏驀地撞入洪塵眼眸。
鬢邊青絲蕩漾，眉彎如月，目朗似星，肌膚勝雪，粉唇飽滿。
「呃……」愣了一剎，洪塵趕忙醒悟過來，欲說之言已難出口，只好再次取出兩件靈寶。
「玄靈輪迴鏡，玄靈大帝印，這兩件寶物，請師妹轉交瓊霄和碧霄，她二人尚未證道大羅，也需寶物護身。」
雲霄伸手托住兩件極品先天靈寶，嘴角微微上翹：「師兄還真是憐香惜玉，時刻不忘雨露均沾呢。」
雖未點明，可洪塵偏偏聽出來他的意思。
於是他尷尬地偏過頭看向一旁的窗棱，道：「三師伯托我照顧截教弟子，我怎敢不用心？」
「噢？」
「這……其實……我……」
雲霄突然嬌笑起來，笑容明媚以至滿室生光。
「師兄，師妹告辭。」
洪塵連忙點頭：「好好好，師妹慢走，萬事小心。」
待到雲霄身影散去，殿內才終於傳出一聲長嘆。
大抵是人老了，膽子也變小了。
若是千年前的紅塵，大概會選擇直接A上去吧？
回到西方戰場，雲霄將洪塵之言轉達一邊，眾截教弟子頷首的同時心裡也鬆了口氣。
打仗的人最怕的就是別人的瞎指揮或者隔空微操。
雖然他們不認為洪塵會胡亂指示，但畢竟洪塵久久不在戰場，只提出一些關切和提醒才是真正合理的。
趙公明摸了摸鬍子，疑惑道：「話說，洪師兄已證道大羅，實力強勁，靈寶繁多，若是他也來到戰場，吾等必能長驅直入，說不定轉頭便打到須彌山腳下也未可知。」
「師兄莫要胡言！」雲霄立時回應，她看了眼截教眾人，嚴肅道：「我想諸位師弟也當有此疑惑，但洪師兄不來，自然有他的打算。如今洪荒風雲變幻，封神大劫只是其一，只在三教之間，不涉他人。然而洪師兄目前所關注的，卻是整個洪荒大能無不矚目的大事。吾等分身乏術，便只需關注截教之事，切莫胡思亂想，以免擾亂軍心。」
眾人神色一凜，皆起身稱是。
趙公明訕訕而笑，揮手屏退師弟們後，抱拳道：「師妹，實在抱歉，方才那般話我該私下與你說的。」
雲霄笑得優雅大方，反而勸慰：「師兄不必在意，其實師兄所言也正好給了師妹一個向眾師弟解釋的理由，否則他們私下恐怕也難免會生出議論，屆時反倒不可控了。」
「唉，還是師妹考慮得周到，往後我還是少說話，多做事。」
「師兄亦有考量，何必妄自菲薄？接下來佛門必然反撲，師兄不妨先下去休息，以備來敵。」
「好！三位師妹，你們也好好休息。」
趙公明走後，雲霄一翻手放出三件極品先天靈寶。
「咦？」碧霄訝然出聲，湊上前認真看了看，道：「這不是師兄的玄靈三寶嗎？怎會在姐姐手中？」
最淡定的瓊霄瞥了一眼，道：「自然是此番師兄送給師姐的。」
雲霄笑道：「不止是我，你們兩個也有份。」她先收起玄靈北陰幡，將剩下兩件推出，問：「你們二人各選一件吧。」
瓊霄和碧霄都沒動，而是彼此對視一眼，隨後碧霄臉上突然浮起古怪笑容：「姐姐，這算什麼？聘禮嗎？」
聞言，雲霄並未羞怯，反而好整以暇地問她：「若是聘禮，你接還是不接？」
碧霄一愣，隨後臉蛋紅紅地偏過頭，磕磕巴巴道：「這……這太突然了，我……一點準備都沒有。雖然姐姐說過，我們在三界有分身嫁給了他的分身，可分身是分身，我們是我們，怎可混為一談？」
「那你的意思是拒絕？」雲霄代為總結，含笑追問。
「唔……我……我也沒說拒絕啊，要是……要是姐姐同意的話，那……那我，我也同意好了。」像是給自己找到了藉口，她突然理直氣壯起來，胸脯微微一挺，道：「我們是姐妹，凡事肯定都要一起的，怎麼可以分開呢？」
不料她說完之後卻是半晌沒有回應。
碧霄皺了皺眉，回頭看向兩位姐姐。
只見她們臉上均是帶著滿滿促狹的笑容。
碧霄突然反應過來，立時不依地跺腳：「姐姐！你們……你們居然合起伙來欺負我這個小妹！」
立時，殿中笑聲揚開，清脆生動，殊為悅耳。
好一會兒。
瓊霄讓碧霄先選，碧霄選擇最順眼的玄靈輪迴境，瓊霄便拿了象徵帝權的玄靈大帝印。
三姐妹各執一件地道帝王伴生靈寶，此時她們若在地府，也可以等同於玄靈大帝了。
「兩位妹妹，這三件靈寶等閒不得輕易示人，若是一件件暴露出來，至少還能殺兩到三個佛門之人。當然，若是性命攸關，自然也不必在乎暴露與否了。」
瓊霄和碧霄認真點頭。
雲霄又說：「佛門接下來的反擊必然十分激烈，你二人尚未證道大羅，接下來我們三姐妹便不要分開行動了，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能擅自脫離，以免叫佛門抓住機會。」
「好，我們聽姐姐的。」
地府。
『這個臭小子，那是可以隨便送人的嗎？我把帝位給他，他把東西拿來泡妞？你可真會玩！』
某娘娘哼哼唧唧地啃著靈果，一雙白玉嫩足動來動去，仿佛已經隔空踩住某人的臉。
(本章完)